老太太放下
筷子，没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
席饭就此结束。
“哥哥，你说祖母会同意吗？”
回去
时候，宁正裕知道要挨谭芸骂，索性直接跟着宁慕衍跑去低暮园里。
“不论祖母同意还是不同意，
都已经下定决心。”
宁慕衍进书房，在书案前坐下，宁正裕看着他哥哥志在必得神色微微松口气，可到底还是怕家里鸡飞狗跳，不免有些担忧。
宁正裕受到谭芸目光缩缩脖子，虽是知道回园子少不训斥，可是他也不想哥哥娶旁人回来。
且不说如此他会不高兴，要是再来个像边代云那种臭脾气，家里还不被这样人把持住才怪。
“祖母不也挺喜欢白蔹吗？还总夸他天资聪颖是好大夫，以后要给他寻个好人家吗。他又照料过祖母身子，以后和哥哥成亲岂不是能更好孝敬，若是旁人哪里能有他会照料祖母身子。”
老太太正想开口劝宁慕衍句，原本就因为先时说想和时家结亲不能遗憾，再不好说旁，宁正裕再这
说就更难开口。
昔时白蔹确实尽心照料她身子，若是此番说他不好，倒是让人觉着她恩将仇报，不记人善。
衍温声道：“是白蔹。”
“姜白蔹！”
谭芸失声呼出来，语毕才发觉自己失态。
倒也不怪她失态，毕竟自己先时还寻过他麻烦，要是真成家人还得。
“他……”
但当看见他哥放在桌上草拟聘礼单子时，当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哥哥已经准备聘礼？”
宁慕衍也没藏着掖着，由着宁正裕看：“正好你也瞧瞧，有没有
“你这不是同家里商量，怕只是来通知吧。”
老太太看向宁慕衍，心中顶起口气，越发是觉得看不透自己这个孙子。
她既是欣慰，又不免叹息。
宁慕衍见老太太并未有动怒，就晓得老师家人脸面大。
“慕衍只是觉得几全其美，想着祖母也同心思样。”
老太太神色也不如方才明朗，也不算生气，倒好似是心情有些复杂。
“白蔹善解人意，医术又好，老师和师母都很喜欢他。”
谭芸见着老太太未置可否，连忙道：“可是慕衍，他终究是个乡野草医哥儿，身份低微，不通诗书礼仪，如何能和城中大家闺秀和公子哥儿相比。”
宁正裕赶紧帮他哥腔：“觉得白蔹挺好啊，虽是不通诗书礼仪，可他点也不娇矜，城中大家闺秀和公子也不懂医术啊，如此也各有优点。”
谭芸见着宁正裕开口瞪他眼，小兔崽子胳膊肘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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