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心中波澜起伏,实乃不可置信。
时子瞻又道:“夫人身子不好,本是想同陛下请辞告老还乡以照料夫人,可是陛下不予恩准,希望再为朝廷再任职两年。
陛下诚心,也
“当年若不是你舍下那点大白蔹同道去管治时疫,当真不知永昌府百姓要受多少苦,而也真不知如何应对府城层出不穷事端,哪里还能压治下疫病,又得朝廷褒奖。”
时子瞻是真心答谢姜自春,朝入仕,身边大抵都是巴结讨好之人,即便是有人也曾伸出援手,但也是图谋回报,像姜自春这样人实在少之又少。
年轻时为官之道尚且未曾纯熟,幸得是遇见这样帮扶。
“过去事情大人何须再放于心上,也不过是尽微薄之力罢。”
两人笑谈着喝些薄酒,白蔹端坐在旁陪着吃饭,也是脸上露出笑容。
人几句,此后就再没人说起来,久而久之,白蔹也忘记这桩往事。
不过他爹倒是把治疗时疫方子传授给他,否则昔年流放至岭南之时遇上病疫,恐怕他们行人早在进入岭南地界就没。
白蔹托着下巴,嚼着菜问:“爹作何回绝时大人呢?”
姜自春道:“其实姜家祖上便是御医,荣耀之时曾也做到太医院之首,不过医师终归不是朝臣,多行于后宫,祖上便是因为未曾在后宫争斗中独善其身这才致使家中败落。
你爷在世之时便同爹说,姜家脉医术得以延续便已是不可求好事,有些富贵荣耀不过是镜花水月罢。”
“姜大夫,今有事,还望答允。”
姜自春道:“时大人有什尽管说便是。”
“和夫人成亲多年直未有所出,年轻时候奔忙于政务,心于报效朝廷,而今年老,静心下来之时也是十分羡慕儿孙绕膝人家。宗族直有心过继个孩子过来,但是也迟迟未有安排。此番回府城见白蔹,和夫人甚是喜欢,希望能收他做义子。”
不单是姜自春惊讶,旁白蔹也是差点抖掉夹着菜,他稳着心神尽量保持着镇定夹回碗里。
时家何许人家,竟要收他做义子?!
白蔹闻言不免唏嘘,越是最接近权势富贵,反而更容易倾覆更迭,这点他是信,几代人血泪教训怎做假。
次日,白蔹便和姜自春又去趟时府。
前夜白蔹交待要同时夫人照料身子事,姜自春依据脉案还亲自给配药给白蔹并带过去。
旧时情谊不作假,时子瞻和姜自春当真是能得长谈。
好通近况相问,白蔹也还沾他爹光被夸奖好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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