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抱着腿幽幽
说：“婶子……
是从窑子里出来玩意儿，不配做人……”
“呸呸呸！别听他胡说八道，婶子才不管你是哪里出来，婶子只知道你以前活不容易，现在过上好日子
，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清云眼里蓄满泪水，哽咽着说：“就想做个普通人为什
这难？”
刘翠花心疼抱住她：“那起子黑心肝越不让你做人，咱们更要活出样来给他们瞧瞧！你还有安安呢，你得想想你儿子。”
“有这样娘亲，他长大会不会恨，以为耻？”
男人指着清云道：“你就是窑子里出来贱货，还想穿上衣服重新做人？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身上都沾着男人骚味！”
刘翠花怒骂道：“总比你这个人面兽心野种强！”
“你他妈再骂
句！别以为年纪大就不敢打你！”
“你敢打谁？！”
那人回过头看见刘灵芝，脸不屑道：“你又是……”话还没说完刘灵芝冲过来脚把他踹飞出去。
伸手去拽他头发，那人把将她推倒，老太太重重摔在地上。
“婶子！”
“奶！”小丫吓得直哭。
到底是年纪大不如从前灵活，刘翠花捂着腰疼直吸冷气：“丫，快回家喊你娘来！”
小丫抹把眼泪，转身就往家跑，别看她个子不高，跑起来腿倒是够快，没用上半柱香时间就跑到家里。
刘翠花扳正她肩膀正色道：“清云，莫要说傻话！天下没有嫌弃娘亲孩儿，你十月怀胎鬼门关走遭将他生下来，他有什资格恨你？！”
清云终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哭尽这肚子委屈。
许是母子连心，屋里熟睡孩子也跟着哭起来，清云踉跄爬起来连忙往屋跑，顾不上悲伤和委屈，抱起儿子哄着：“安安不哭，娘亲在
“哎哟！”男人疼躺在地上哀嚎。
刘灵芝仍觉得不解恨，拎起他哐哐锤四五拳，打他鼻口喷血，旁边围观人吓得不敢再看热闹，各自回家。
刘翠花赶紧把清云扶起来，拉着她进院子。
清云呆愣愣坐在门口不肯进屋。
“云娘，你别吓婶子。”
刘灵芝正在后院鸡笼里捡鸡蛋，听见小丫哭咧咧跑回来：“娘！娘！”
“怎？”
“快去婶子家看看吧！有人欺负婶子，还推奶奶！”
刘灵芝听这还得！手里鸡蛋扔，尥蹶子往钱五家窜。
赶到时胡同里已经围满看热闹人，对着云娘议论纷纷。钱五娘子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衣服被扯不能避体，刘翠花扶着腰挡在她身前跟那男子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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