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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陈四海准备北上去京都,刘灵芝收拾行李跟着他起去。
这趟去不用押镖,只有两个人驾驶辆马车,不紧不慢朝京都驶去。
路上陈四海把自己这些年走镖经验几乎倾囊而授。
走镖这个行当光靠人教是不行,得自己经历过才能明白,眼下刘灵芝刚入行,还需要时间慢慢磨砺。
“之前舍房被名学子夜间读书时,打翻油灯烧。那场火灾死三人,烧伤五个人,这些受伤人被火灼伤脸,便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徐渊拱手道:“知道,多谢广文兄提点。”
曾广文抿着嘴点点头,这小子知道自己是为他好就行。
收拾妥当徐渊抱著书箱来到新教室。
甲班夫子是盛朝有名大儒丘宾杰,他曾以首《劝学》闻名于世。
学,是借叔叔光。每次姜夫子阴阳怪气说他们被举荐时候,齐铭总抬不起头,如今终于扬眉吐气把。
分班就要重新分宿舍,甲班宿舍在最前边排屋子里,挨着食堂比较近。屋子虽然小,但只住两个人,环境要比丁字舍房好很多。
和徐渊同舍房人名叫曾广文,是个三十多岁中年男子,按年龄算徐渊都得叫他叔叔。
有人年少为也有人大器晚成,这个曾广文属于大器晚成人。
他从小念书,之前直屡试不第。二十八岁才开窍考上童生,紧接着举考中秀才入府学。原本今年该去考举人,结果家中父亲去世耽误考试,还要再等三年才能参加乡试。
上官道,陈四海赶着马靠在车厢上哼着小曲,昨天晚
丘宾杰擅长诗词,当然其他方面也非常厉害,毕竟能考上进士人各方面都要出类拔萃。
丘大儒年逾五十,蓄着长须,头发斑白,说话风趣幽默,丝毫没有大儒架子。几个人进班,便被他打趣道:“老朽今年又得五员大将。”
徐渊等人介绍自己后,便找座位坐下。
窗外微风拂柳,窗里书声阵阵。
不出意外,未来两年徐渊都会在这里渡过。
年纪大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个性,徐渊刚进来就看见舍房墙上贴张纸,上面洋洋洒洒写满住宿规则。
大概就是不许乱丢垃圾,不能大声喧哗,不能舍房内洗漱,夜间不可在舍房点灯读书……
其他都好说,这个夜间不准点灯读书未免有些苛刻,来这就是为学习,怎还限制他读书时间。
曾广文似乎看出徐渊疑惑:“同学,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住这排舍房是前几年新建。”
“哦,然后呢?”徐渊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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