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大郎府试应该考完,也不知道这孩子考怎样?”
刘老汉叼着烟袋:“觉得大郎准能考上。就没见过这聪明孩子,咱就说背书本,幺儿读个月也背不下来,大郎读两遍就差不多。”
刘翠花:“可不是!
四月十二是杨氏寿辰,今年是老太太五十五岁整寿,刘翠花打算回去给她过次,头天就收拾东西,家四口回刘家屯。
在村子里来说,五十五算是大寿,毕竟活到六十岁人都少,七十八十那是想都不敢想。
这次回去带着张秀才起去,老爷子年纪大,身体又不太好,个人留在家里不放心。
天还没亮,刘老汉就套牛车载着几个人朝刘家屯驶去。
车上装不少东西,有镇上熟食熏肉,铺子里买四盒礼点心,还有自家做五香肉肠。春天天气暖和,拿猪肉怕放不住招苍蝇,只挑好地方切条猪后腿。
可不管赔啊。”
“知道!”刘灵芝接过刀,拿在手里沉甸甸!从鞘中抽出,银黑色刀身闪着寒光,看起来锋利无比。跟自己家杀猪刀剔骨刀都不样,这才是武器!
这把刀跟着陈四海年头不短,还是他当年刚来镖局时,带他师傅送。用是西域冷铁铸造,虽算不得什神兵利器,但是要去铁铺打把正经得几十两银子呢。
刘灵芝兴奋把刀绑在自己腰上,他腰线劲瘦,不像陈四海年纪大有肚子,挎着刀有点沉怕走着走着掉,便解开绳子背在身后。
陈四海见他这副模样挺好玩,摸着下巴问:“你会用刀吗?”
刘翠花前几日在秦家布庄,花三百多文扯块枣红色祥云纹缎子锦布,给老太太做件春天穿薄褂子。
春天乡间小路显得格外幽静,到处都是嫩绿颜色。刘老汉揪两朵路边野花给刘小丫,小丫臭美非让奶奶绑头上。
牛车走约个时辰,天边轮红日才缓缓升起。
张秀才悠闲坐在牛车上看着路边景色心情舒畅。想起小时候跟爹娘走亲戚也去过次乡下,晃已经是四五十年前事,忍不住赋诗首:“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盛年不重来,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①
奈何车上三个文盲,压根听不懂他嘴里酸诗什意思,张秀才长叹声,颇有种对牛弹琴无奈。
“用七八年。”
陈四海大惊:“你以前是干嘛?!”
“杀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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