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铐加身,锁于殿室。
他在那段日子里似乎只在重复做两件事,遍又遍地翻看她那本游记,日又日地雕刻她生辰牌。
“是不是比上个好?”他手指勾住她白皙脖颈间殷红细线,她衣襟被牵扯得微微敞开些,白皙细腻片肌肤展露在他眼前。
他鸦羽般长睫动下,她脖颈间忍冬花玉牌已经握在他手里,指间是她温度。
“都,都很好。”
“这刻是什?”
她捧着那枚白玉,开心之余,又好奇地问他。
“八宝肉。”
他抿起唇,眼睛也弯弯。
“喜欢忍冬花你就刻忍冬花,喜欢八宝肉你就刻八宝肉,那喜欢银子,你明年要给刻颗元宝吗?”
沿少年,他便已经捧住她脸,俯身来亲下她额头。
她被亲懵。
可在这样湿润晦暗晨光里,她却听见他说,“娘子,生辰吉乐。”
如同曾经那个初雪天,她惦记夜要在最早最早时候醒来跟他说句“生辰吉乐”,他在今年这个春日清晨,也如她般早早地说给她听。
“娘子十八岁。”
戚寸心脸颊有点红。
他早已经洗漱过,长发也已经束起成髻,戴着个龙纹金冠,只是衣裳还没换,仍是身雪白宽松单袍,他靠近时鼻息都是清冽,戚寸心却下撇过脸躲开他,红着脸说,“还没洗漱,你不要亲。”
他顿下,还是将她脸掰回来,亲下她眼睛,缠绵吻又依恋般地落在她脖颈。
“陛下,该上朝。”
殿门外传来名宦官
戚寸心握着玉牌,忍不住笑。
哪知少年那双眼睛亮晶晶,他轻轻颔首,认真地说,“明年就刻元宝。”
“这个八宝肉玉牌,缈缈是从什时候开始刻?”戚寸心触摸着白玉上面纹路,冰凉玉佩添她掌心温度,她望着他,“是从南疆回到月童后,被关在紫央殿那个时候吗?”
“嗯。”
他轻应声,又俯身来亲亲她脸颊。
他将枚白玉塞入她手中,她不必看,只摸索着上面棱角痕迹,便知上面定刻着她生辰。
生辰玉牌,年制。
他去年送她那枚忍冬花玉牌也刻着她生辰,如今还在戴在她颈间。
这是南黎旧俗,给重要人亲手制生辰牌,年枚,保佑她岁岁常康健。
戚寸心在不甚明亮光线里看见玉牌上除她生辰年月,这回镌刻纹饰是只小碗,碗中所盛之物每颗都镂刻得十分细致,显然下诸多功夫,花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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