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司命,是为借兵。”
戚寸心终于将自己来意和盘托出。
又记惊雷砸下,在场所有南疆人无不面露惊诧。
“太子妃既是为借兵而来,为何不开始就说明来意?”岑琦松是见过紫垣玉符,当年他也有幸见过周靖丰,他观这玉符,便知其真假。
“是周靖丰学生,南黎太子妃戚寸心。”
她忽然开口。
萧瑜怔,下意识地看向她,或许是没料到她会在此时突然亲口向众人透露身份。
雨声沙沙,带着潮湿气息。
阳尘道上鸦雀无声。
萧媞双眼睛微眯起来,盯住萧桑阮。
萧桑阮时不由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众人让开条道来,萧瑜走到萧媞面前,“趁着不在,您这是做什?”
她伸手指向戚寸心,“她是请来客人,如今又是帮们引水上山恩人,您故意为难她,是要过河拆桥?这种没脸事您也敢做?”
“萧瑜,你这是什话!”萧媞脸色变得有些难堪。
问题。
可偏偏萧媞拿着那贡品香膏来,说这郑姑娘是南黎宫里人。
“老夫人,皇宫里香膏也未必没有渠道流出,也不是什天下罕见奇物,难为您把年纪行窃,却只堪堪抓住这个不痛不痒所谓把柄。”
戚寸心朝她笑下,“您既从未出过南疆,又如何能知月童皇城境况?您怎就如此笃定定是宫里人?”
“这……”
戚寸心从怀里取出那枚直贴身藏着紫垣玉符,展露在众人眼前。
周靖丰。
紫垣玉符。
所有南疆人都听过周靖丰这个名字,也知道他是汉人里,唯高悬明月。
便是萧媞,即便她直觉得戚寸心不是个普通汉人,她也实在没有料到,这位“郑姑娘”竟然就是九重楼少主,南黎太子妃。
“她是什人你真清楚吗?你贸然带她上山来,可有问过!”
“为何要问你?是萧家族长,而你不是。”
萧瑜冷笑。
这话显然戳到萧媞痛处,她松弛眼皮微微颤动,双眼睛变得更加森冷。
细密雨丝落在人面颊上很轻,飞鸟扇翅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突兀,戚寸心抬头,瞧见那只银霜鸟尾羽。
萧媞时语塞。
“是啊媞婆,这个小玩意儿,汉人皇帝也不会那小气只准宫里人用吧?”丰骜偏头看向她。
“媞婆!”
淅沥雨声里,萧瑜肃冷声音忽然而至。
所有人转头,便见萧瑜提着把苗刀,身边还跟着萧桑阮和几十名提刀年轻南疆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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