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寸心接来药碗,鼓着脸颊吹散碗沿浮起热雾,鼓作气喝下去。
舌尖满是苦涩药味,但在这里,她每回喝完药也没要过颗糖。
“奴婢陪姑娘去。”
子意将药碗收拾好,便去叫上子茹与徐山霁,拿蓑衣斗笠。
这里人,少有用油纸伞。
此时,屋内只有戚寸心与萧瑜两人。
“你是周靖丰学生。”
萧瑜放下碗筷,定定地盯着她,“若你不能,你也不用担心丰骜会将你怎样,敢带你回来,便定也能让你活着出去。”
“若真到那个时候,借兵事,就免谈,对吗?”
戚寸心说道。
日三餐都是放下食盒,言不发地转身便走。
今日萧瑜在此,她多套对族长表示尊敬礼数,更是将早饭从食盒内取出来摆上桌才离开。
萧瑜将随身苗刀放到旁,那是她族长身份象征。
“萧桑阮祖母是祖父收义女,父亲几月前去世,她以为她成为族长是顺理成章,但偏偏回来。”
她吃口糯米饭,只简短句,便向戚寸心厘清其中原委。
他们还没出寨门,萧桑阮便带着人群人来,那些男男女女个个腰间都佩有柄弯刀,即便是几日过去,他们对这四个汉人仍旧是副不善神情。
萧桑阮走过来时,她那缀满细小铃铛手链便会响个不停,戚寸心听着那轻盈银铃声,不由摸下自己腕骨上银珠手串。
她铃铛如今是哑,不会响。
“郑姑娘,你们这是想去哪儿?”萧桑阮
萧瑜没反驳,扯扯唇角,“只得到个人支持是没用,所以即便答应你,也是徒劳。”
正值早秋,南疆这两日太阳是极少出来,断断续续下几日雨。
外敷药草与内服药丸效果极好,戚寸心眼睛日比日清明,如今已经看得清任何事物。
“姑娘,您这是做什?”午饭用罢,子意将才煎好汤药端进屋子,却见戚寸心身上披蓑衣,正要戴斗笠。
“去瞧瞧龙渊泉。”
萧桑阮祖母之所以这做,明显便是为给萧瑜找麻烦。
“萧桑阮不拦着她祖母,则是因为她与许多南疆人样,不喜欢汉人进入们领地。”
香甜糯米饭里还有清凉水果丁,戚寸心慢吞吞地咽下,“萧姨在决定带们回萧家寨时,是否已经预见这个局面?”
萧瑜闻声顿,不由抬眼看向坐在对面这个姑娘。
“萧姨完全不用将置于此种境地,毕竟有求于南疆,只是不明白,萧姨为何如此笃定能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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