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吃块儿。”
青年悠然自得,让侍女将玉盘中西瓜捧到那男人面前,瞧见他摇头,青年便啧声,“你啊,就是没趣儿。”
“少爷!”
道声音急匆匆地传来,随即便有人重重踩踏楼梯跑上来。
青年皱着眉,斥他,“慌里慌张做什?”
谢缈衣袂微扬,忽然唤声。
坐在木廊内圆桌前神思恍惚徐山岚并未听清他这声唤,还是徐山霁拍拍他肩,“哥,殿下叫你呢!”
徐山岚下回神,立即站起身走到院中,垂首行礼,“殿下。”
“去找吴韶。”
谢缈只简短句。
“是吗?”
少年闻声,微弯眼睛,此般青灰暗淡天色逐渐被日光照得明亮许多,他忽然俯身衔住她嘴唇,唇齿纠缠,他气息犹带清冽微甘酒意,带着几分莫名凶狠,勾得她心如擂鼓,仿佛心肺灼烧烈火已经蔓延至整个脑海。
在底下廊内说话几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檐上情形,大片天光无声垂落天井院落,照得枝叶铺零碎影子在平整地砖上。
直至檐上青瓷酒壶被他衣袖拂落,摔在树下片浓荫里,发出清脆声响,碎作满地瓷片。
这声音如同击破水面石子,戚寸心手抵住他胸膛,侧过眼时已隐约瞧见木廊阶前闪过子茹鹅黄裙袂。
那人苦着张脸,喘口气便忙道:“寨主,寨主回来!”
“什?”
青年乍听这话,便下从藤椅上起身,“姑母不是去金源吗?怎突然回来?”
“……小哪敢问。”那人声音小下去。
“关秋
徐山岚下仰头,对上少年那双沉静眼睛,片刻后他躬身拱手,“是!”
而戚寸心侧过脸来,看清徐山岚奔向院门背影,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和谢缈再没有退路。
——
正午时日头炽盛,炙烤着山间林叶青黑微蜷,孟婆山上关家寨里许多人来来往往,忙着布置明日月坛会。
身着铜绿锦衣青年坐在楼上纳凉,身边侍女正替他打扇,个身形魁梧男人摸着腰间弯刀,立在他身边脸严肃,动也不动。
只要子茹走下阶梯,抬头望,便能瞧见他们两人。
“说谎。”
他气息有点乱,终于松开她,嗓音浸润几分软绵绵醉意,清泠微哑,指腹轻轻地触摸她殷红柔软嘴唇。
戚寸心几乎不敢多看他那双琉璃般剔透眼睛,子茹走下阶来,盯着浓荫里碎瓷片看眼,随即抬头,便瞧见檐上那对少年夫妻正抱在起,她并看不清戚寸心脸。
“徐山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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