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是错估自己。”
谢缈闻言,眉眼微扬,神情却是冷,“你以为你入东宫门下又能成什事?”
李适成青黑胡须微动,他有瞬怔住。
“你李大人向来只知谏言,满口之乎者也,圣人遗训,端得是
李适成自下狱后便天天喊冤,只是这两日也不喊,大抵是看清自己已是局内死棋再无复生可能,今日谢缈审他,不过是依谢敏朝在早朝时旨意定罪,令其签字画押,五日后便要处斩。
“殿下若不归南黎,也许还不至于此。”
李适成身着囚服,坐在桌前瞧着认罪书上朱红掌印,双眼睛神情灰败。
“李大人何以如此高看?”
谢缈端坐在太师椅上,语气散漫。
看到。”
戚寸心手中碗茶从温热捧到稍冷,她也没喝口,“他只留句话,那字迹像是烧焦炭块写,而不是毛笔。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写那句,也不是没有这样可能。”
“亦或者是抓他人胁迫他写下这字条来给……”戚寸心时还有点想不明白,“可为什偏偏只是那句?他们目是什?”
“不急。”
周靖丰放茶碗,便如往常取自己宝剑薄光来细细擦拭,“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那朋友安危,不论是他自己送消息还是受人胁迫,想来他性命时是无碍。”
“陛下智计深远,殿下您也是雷霆手段。”也许是到如今,李适成才终于恍悟,什从龙之功,都是虚妄。
延光帝谢敏朝从未想过要将他李家兄弟继续留在新朝,太子杀李成元想来也是谢敏朝意思,谢敏朝故意挑起他与太子之间仇怨,便是要借太子手来名正言顺地杀他。
可惜,李适成此前还真以为自己是天子近臣。
“若非是成元被构陷假传圣旨,并为此丢性命,如今与成元,本该入东宫门下。”李适成抬眼去看端坐在牢门外紫衣少年,“如今于殿下而言,最要紧本不该是李适成,而是那位。”
那位是谁?不言而喻。
事实上,周靖丰还有些话没明说,他只是瞧对面那小姑娘眼,见她始终为着这个朋友坐立难安,他便觉得现下还不是说那些话时候。
这姑娘年纪轻,还未能看清这天家诡谲云波到底暗藏多少血腥争斗,可她身在这里,在太子谢繁青身旁,她选择要知天下事,便避不开这天家事。
有些话他如今还不能点破。
——
谢缈天还没亮时便去天敬殿上早朝,此后又出宫去大理寺天牢内审李适成,说是审问,其实也没什好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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