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偷偷又看他眼,压住有点上扬唇角,清清嗓子故作正经,“就三天,等病好就要去九重楼。”
“好。”
他终于得逞,眼底流露几分笑意。
也许是因为伤口疼痛亦或是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缘由,少年眼底仍是倦怠,即便是对她笑,也总有几分潜藏异样。
只是和戚寸心说这会儿话,他便又困倦地闭上眼睛,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清浅。
她抬起手,便牵连着他缠着细布手也抬起来,两颗铃铛在块儿响啊响。
“娘子,手臂有伤。”
他提醒她。
戚寸心立刻不敢动,只瞪着他好会儿,最后忍无可忍地伸出另只手去揪他脸蛋,“又是把关起来,又是把和你锁块儿,要是总这对你,你会开心吗?”
“开心。”
“会比东陵那本更酸吗?”他沉思片刻,问她。
“……那本也不是很酸吧?”
戚寸心有点难为情。
少年显然并不理解她为什会看那些迂腐又沉闷话本,但他还是勉强做决定,轻轻颔首,“可以。”
“不行,缈缈。”
红,“好什好?你都这样还说好。”
“不用上朝,可以和娘子待在起。”他抬眼望向她,双眸子纯澈漂亮。
“你不上朝,可要上学。”
戚寸心忍不住笑他。
果然,少年忘这件事,他皱下眉,抿起唇不说话。
戚寸心听见珠帘外柳絮小声轻唤,便坐起身来,原想出声让少年将铃铛解
他眼睛里神光清亮。
“……?”
戚寸心愣住。
……他看起来居然真挺开心?
他有点黏人,她想。
她笑声,从被窝里伸出只手去摸下他脸,“不能逃学。”
“们起生病话,先生又要说们荒唐。”
她可没忘记上次起在屋顶看月亮看出风寒事。
少年半垂着眼睛,下瞬却忽然在被子里捉住她戴铃铛手腕,戚寸心也不知他手指里有什,她才掀开被子,就发现自己铃铛和他缠在起。
“谢缈你做什?”
“你也生病。”
隔会儿,他才说。
“向父皇告假,你向周先生告假。”他这会儿眼睛又弯起些弧度,打算起她“逃学”事宜,“这样晚上就答应陪你看你喜欢书。”
“什你都愿意看吗?那种书生小姐酸话本子也可以吗?”戚寸心眼睛亮起来。
少年对那些志怪小说根本提不起什兴致,他们在块儿时唯有两本书是他常看,本兵器谱,本她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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