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贾忠拿着戚寸心重新签字画押认罪书与她写给商队字条心满意足地离开。
“怎办?字条要是真被他们送到商队里去,他们就会发现是假冒。”戚寸心凑近谢缈小声地说。
“从这里到东门驿站还有段距离,他们没有那快。”谢缈不紧不慢,仍然十分淡然。
底下歌舞已毕,那些戴面纱舞女拽着从石壁顶端垂下长幔于半空中轻盈如云般落入看台栏杆内。
有名舞女正好落在他们四人
“什东西?”
“听闻西域有奇花名为冬绒,十六年结果,浑圆如珠,光滑雪白,犹带异香……枯夏姑娘手里,正有这颗。”
贾忠说道。
“如今身在此地,这桩生意如何能做?”戚寸心定定地看着他。
贾忠抬眼,却并看不清她面纱下脸,他只是笑,“枯夏姑娘商队此时不正在月童驿站里?只要枯夏姑娘递张字条去,让商队人带着东西到那巷口不就成?”
不好,即便底下丝竹声声,仿佛方才那血腥幕不过是错觉,“贾管事何必在意?”
“死也要多下些功夫它才能变成活,枯夏姑娘身份特别,这是专为枯夏姑娘准备。”那贾忠恭恭敬敬地将另纸认罪书送到戚寸心眼前。
枯夏拥有最大商队,在来往中原与西域这条线上牵扯众多,她所犯之罪只有与南黎皇族沾上点关系才能有在南黎被治罪可能。
偷卖禁宫珍宝,再没有比这样更合适罪责。
“彩戏园东家可真是手眼通天,若在外透露出有关这里任何个字,你们是不是真能找来皇宫里珍宝,坐实罪名?”
商队在驿站?
戚寸心愣下。
她最开始冒名顶替枯夏身份时,并没有听说商队在月童城,那也就是说,他们是刚来?
那枯夏呢?
她时心乱如麻,却察觉到身侧少年在无人注意她身后,他指腹在她后腰写下“答应”二字。
戚寸心审视着那认罪书上字字句句。
“枯夏姑娘是西域到中原这条路上最大商队主人,只是老朽听闻姑娘你只在冬夏两季来南黎,而如今已是开春,姑娘怎此时来?”
贾忠命人将朱砂与笔墨都放到旁桌上,又满面含笑地问道。
戚寸心看眼身旁少年,或见他微微颔首,她努力维持镇定,“怎?连什时候来南黎,你们东家也要管?”
“枯夏姑娘误会,只是们东家听说枯夏姑娘来,便想同你谈笔生意。”贾忠微微躬身,“们东家想买姑娘手里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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