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寸心却觉得时间有些难捱,桌上满盘珍馐,比之东宫膳食还要更为奢靡精致,但当着吴贵妃母子,尤其是当着仅是第二次见南黎天子谢敏朝,再美味东西,她也有点食不知味。
忽,谢敏朝唤她声。
戚寸心回过神,忙抬首应声。
“周靖丰可同你说起过,九重楼为何在南黎皇宫?”谢敏朝十分
“还在洗尘观小住几天,洗尘观山泉水煮茶,滋味总是不同。”谢詹泽说话总是这样轻轻慢慢,不疾不徐。
“你啊,就爱访什名山道观,没个正行。”谢敏朝笑着摇头,随即又对谢缈抬抬下巴,“繁青,你二哥送这可是好东西,快收着。”
谢缈轻瞥那侍女怀中锦盒,忽然察觉到衣袖被人拽下,他侧过脸,望见身侧小姑娘正偷偷朝他使眼色。
他在底下攥住她手腕,铃铛声响两下,他看身后柳絮眼,柳絮当即垂首行礼,随即走上去收那东西。
“多谢二哥。”
太子十八岁生辰宴设在琼玉殿,至此太子禁足令也算解。
光禄寺卿半月前便将定好菜式单子送到贵妃吴氏手里,几经增删,才定下最终这桌生辰家宴。
殿外雪已经下整日,瓦檐各处多多少少都已经添晶莹积雪,树影枝叶间难免沾惹几处纯白,在此间石灯暖色火光朗照之下,便更显晶莹剔透。
“今日最是难得,们这家人,也勉强算是齐整。”
谢敏朝也不用刘松服侍,自己倒杯热好酒,乐呵呵地举起杯,“来,喝酒。”
谢缈端着酒盏,语气散漫。
而吴氏听着细微铃铛声,双妙目轻轻地扫过二人,微勾唇角,“太子与太子妃腕上缠铃铛,人也像分不开似。”
谢敏朝抹把下巴青黑胡茬,装作没瞧见谢缈与戚寸心在桌下小动作,“年纪轻嘛,也无伤大雅。”
“再过些日子,詹泽也要娶妻,这往后再有家宴,这儿便要再添个座。”谢敏朝边饮酒,边笑着说道。
殿外风雪依旧,而殿内似乎也其乐融融,少许多规矩,便好像与寻常人家家宴也没什不同。
吴氏举杯应声,随即便以袖掩面,饮下杯酒。
“太子。”
谢詹泽才将酒盏放下,便命身后人送上来个长方锦盒,他朝谢缈露出抹笑,“这是江绍原《柳三洞庭序》,是赠与太子生辰礼。”
“这江绍原是百年前书法大家,他真迹可是千金难求,前些日子你不在月童,便是去寻这东西?”
谢敏朝瞧那锦盒眼,来点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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