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朝生迎娶过两位王妃,第任妻子是他十七岁时娶都御史女儿江月芳,他们也算是少年夫妻,只是江月芳命薄,在生谢宜澄时难产去世。
他第二任妻子,是世家大族裴家最小女儿裴柔康,也是裴寄清小妹,在谢缈九岁时,因病去世。
“那应该也比不上父王您克妻名声。”
谢缈眼睛弯
虽是说着这样话,但他看起来倒也没有半分生气。
“昨夜家宴是为你准备,你倒好,天擦黑就跑去裴府,到今日才晓得回来。”男人将书随手搁到案上,衣袖处金线浪涛滚边在灯下闪烁着细微光泽。
谢缈迈着轻缓步履,走到旁罗汉榻上坐着,黑乎乎风炉上熬煮着壶茶汤,他慢慢用竹提勺舀进玉盏,“都快办丧事,父王您还有心替准备家宴?”
谢敏朝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顺势夺他手里玉盏,撩衣摆在他旁边坐下,抿口茶,接着评价道,“有些苦。”
随后,他瞟眼那简陋风炉上形状不显两团颜色,“去麟都这些年,怎学些捡破烂习惯?”
夜幕低垂,齐王府内无数盏石灯同燃,照亮竹林之间鹅卵石小径,也照得那月洞门落犹如半月般影子投在地面。
丹玉提着灯笼跟在谢缈身后,才回琼山院,便瞧见书房内灯火将人影子映在纱窗上。
“小郡王……”丹玉停下来,忙唤声。
谢缈瞥眼纱窗上映出人影,他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你下去吧。”
丹玉垂首应声,转身便走。
谢缈微微笑,“是在东陵您旧王府里捡。”
谢敏朝挑下眉,“这说这东西还是?那会儿得带走啊。”
“您带不走。”
谢缈慢饮口茶。
“当年就是在东陵,宜澄母亲生他时难产死,后来南迁到月童,才娶你母亲,”谢敏朝手肘撑在矮几上,另只手端着玉盏又喝口苦茶,“宜澄再怎说也是你兄长,你那些话可不要在外头说,不然,你星危郡王才回月童,就要被人诟病。”
谢缈走上阶梯,单手推开雕花木门,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正望见那临着灯火,坐在他书案后那道高大身影。
那中年人身玄黑织锦圆领袍,梳得尤为规整发髻上戴着狰纹金冠,眉眼英气坚毅,即便眼尾添些许皱痕,却也不难看出他年轻时俊朗风姿。
“放下。”
谢缈看清他手里握着正是那本游记,便淡声道。
男人闻言,翻页手顿,微掀眼帘看他,“你就是这跟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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