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缈抬首,对上他目光。
“好,”裴寄清几乎是没什犹豫,“怎不好?她祖父戚永熙,父亲戚明恪,姑母戚明贞,哪个不好?”
“戚家是满门忠烈啊……”裴寄清感叹声,“单说这戚明贞,个女儿家,半生为家为国,蛰伏多年,客死东陵,就她这般勇气毅力,世间又有几个男儿能与之相比?”
“那戚家小姑娘,想来也遗传她父亲和姑母倔强劲儿,她这样姑娘怎不好?”裴寄清说着,再度看向谢缈,“可
“太傅大人。”
丹玉站直身体,恭敬地行礼。
来人正是这裴府主人,太傅裴寄清。
丹玉退出去,并将房门合上,裴寄清在软榻上坐下来,才见矮几上摆盘棋,他摸摸花白胡须,“在麟都,没少跟自己下棋吧?”
谢缈应声,将信笺放到旁,摸颗棋笥里黑子。
春膏笺,转身走入屋内。
“小郡王,这两日,徐允嘉连着安排三四次车驾,但郡王妃每次都十分警惕,她既不肯花更多钱雇马车,又不贪便宜,徐允嘉什方法都想尽,可郡王妃就是不上当……就连徐允嘉偷偷送到她身边烧鸡,她也只吞口水,口不吃。”丹玉将信笺上徐允嘉提及事全都转述给谢缈。
谢缈接信笺,垂眼扫过几行字迹。
“小郡王,您为什不直接让徐允嘉露面,干脆些跟在郡王妃身边,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地替她找车驾,送吃。”丹玉实在有些费解。
纤长眼睫遮掩谢缈那双眼瞳里更多神采,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纤薄信笺,“先送她钩霜,要是此时又向她坦白身份,她会生气。”
“这六年你把你们谢家祖宗礼法都忘?你在外头娶妻,你父王答应没有?”裴寄清落颗白子,明知故问。
“为什要他答应?”
谢缈扣下颗黑子,语气散漫。
裴寄清闻言,抬眼瞧眼坐在对面少年,那眉眼确乎有几分神似他已逝小妹,他笑起来,眼尾褶痕深邃,“你倒是不怕告诉。”
“舅舅觉得她不好吗?”
故而当日交给徐允嘉那万两银票,他后来也只让徐允嘉给她千两,剩下,都让徐允嘉先保存着。
丹玉听得云里雾里,“郡王妃为什会生气?”
南黎星危郡王身份尊贵,而郡王妃出身穷苦,她若知道,不是应该高兴吗?
“戚家女儿,确有可能生你气。”
忽,门外传来道苍老声音,紧接着便是位身着藏青圆领锦袍老者拄着拐杖走进来,他须发皆白,双眼睛却精神矍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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