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也不敢用力。
银簪从手中滑落,跌在雪地里。
他反握住她手,盯着她指间几道伤口,雪粒砸在她鬓发,他脸颊,他低眼看着那根沾血银簪:“簌簌。”
夜雪更盛,纷纷而落。
他声音极轻,只有她能听得清:
他就不会个人呆呆地看那久月亮。
如果舍得下,
他绝不会等到她出现。
清冷月辉被婆娑枝影揉碎,在她肩头斑驳摇晃,折竹怔怔地垂着眼,他声线沙哑得不像话:“钱都给你,家也给你。”
“只要折竹。”
也许是他儿子,否则他为什要对那好?”
“他真对好过,”
少年眼尾泛红,从未如此无助,“因为记得他待好,才定要活下来,定要为他报仇,可到头来,却是他要杀。”
他苍白面颊血迹殷红,缕乌发在耳侧轻荡,他笑声很轻很轻:“簌簌,所做切毫无意义。”
“不是。”
“看着它,就很想你。”
商绒仰望着他:“想和你回蜀青,想和你去那个有很大棵木棉树河边,想跟你骑马,哪怕风餐露宿,哪怕漂泊四海。”
梦里反复出现过画面,总是他衣沾露水怀抱山花,摆满她窗棂与桌案,总是他在那片被火红木棉花遮蔽天空河岸边抛出石子,在水面划出长长水线。
是那每场雪,每场雨。
“折竹,你为烧证心楼,也想为你烧掉你心里结,你可不可以等等?”她哭着说。
这个少年从来不肯外露敏感心绪被她温柔触碰,他不自禁地想要收紧指节,却惊觉她手还在他指缝间与他同攥着那根银簪。
商绒摇头,“你为他跋涉,为他复仇,是因为你心中师徒情义,你什也没有做错,错是他辜负你赤诚。”
她凑得更近,贴着他冰凉脸颊:“折竹,你曾对说,是因为不舍才不敢,都懂,如今什都敢,可是还是舍不得。”
“你呢?”
她哽咽着问:“你难道,什都能舍得下吗?”
如果舍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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