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梦石给,但对她腕上旧疤作用并不大。
第四看着那瓷盒,伸出手去却又悬在半空,隔会儿,她收回手,眉目冷艳:“已经没有必要去见他。”
“为什?”
商绒坐在她身边。
“与他事可跟你与小十七之间不样,等小十七报仇,再将他承诺财宝分给,便要离开玉京,若没有杀人任务,是不会再回来。”第四当着她面抽出弯刀来擦拭。
“命还在,只是破相。”
第四随口答。
“破相?”商绒吃惊。
“是啊,很长道疤。”
第四说着,又想起那青年白皙面容上结血痂疤痕。
不在房中陪着他,却在这儿摆弄这个破玩意儿?”
商绒看她满额是汗,便放下鲁班锁,倒杯茶推到她面前,说:“也想,可是在里面他睡不着。”
第四见那碗茶,先是愣下,随即便也坐下来,端起茶碗来抿口,又问:“这个鲁班锁究竟有什玄机?难不成里头有什藏宝图?”
在第四心中,没有什比钱财更好东西。
“没有藏宝图,”商绒摇头,边拆解鲁班锁,边说,“只是折竹心结。”
“因为他破相?”商绒想不出别理由,只能试探着问。
第四听忍不住捂着嘴笑好会儿:“人与人相识第面,看不是脸是什?难道公主你不为小十七皮相所迷?他啊,那样副好相貌,若不是他比小六七岁,手段狠,心眼儿又多,哪还等得着你。”
“他脸若是坏
“你等下。”
商绒收好鲁班锁,起身走上阶去推开那道房门。
第四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进去,不由轻笑声,杏眼弯如新月。
没会儿,商绒出来。
她合上门,快步朝第四走去,将手中个小小瓷盒递给她:“这是宫中药膏,可以去腐生肌,他是新伤必然管用。”
第四听,便失不少兴致,“不过是他师父事,如今只要杀那半缘,不就自然而然解开?”
“是,也不是。”
商绒想想,又说,“他是因为他师父才想解开这个鲁班锁,想好多年,虽然他说如今已经用不着打开它,但觉得,他背着这个执念很久,若能打开,还是想帮他打开。”
第四手掌贴在碗壁,她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乌黑润泽发辫落在侧肩前,发尾系着竹绿丝线很像是折竹剑上穗子。
第四忽然安静许多,商绒不再摆弄鲁班锁,问她:“拂柳姐姐,白隐观主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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