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缨愣下,但对上少年那般冷淡沉静眸子,他忙不迭地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商绒略微抬眼,蓦地盯住少年手腕,极轻道血痕在那旧疤之上,此时天光明亮,她方才看清:“你这血口子……”
折竹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闻声便随着她视线垂眸,瞥见自己腕上极细道痕迹,他轻轻地“啊”声,似乎想起些什来,他语气带点不明意味:“让人带你走后,与那个在蜀青捉走你凌霄卫过几招。”
“贺星锦?”商绒想起那位凌霄卫千户大人。
“蕴贞……死?”
商绒怔怔地望他。
折竹手上动作顿,他轻抬起眼帘来,平静地盯着她:“昨日,她可是存心要杀你。”
商绒半晌才道:“能理解她,却不能认同她。”
禁宫之中,从没有容易人。
雾在门前缭绕,折竹用支黛笔细致地将她眉勾描得杂乱难看,他才心满意足地收起东西,说:“走,们去吃好吃。”
今日玉京城很明显有些不样,街上多许多巡查官兵,但商绒却并没有在街上瞧见哪里有张贴自己画像。
姜缨新找处藏身地,是个逼仄小院子,商绒坐在院中任由折竹替她清理包扎手掌伤口,又听他说如今她已经葬身火海,她便惊愕道:“这是怎回事?”
“昨日星罗观起火,临清楼里发现两具烧焦尸体,具是那位蕴贞公主,另具则是公子事先安排好替死鬼。”姜缨在旁说道。
“什替死鬼?”
折竹似笑非笑:“你将他名字记得那清楚做什?”
商绒觉得他有点奇怪,
做帝王儿女,蕴贞母妃不受宠,她在宫中自小亦是如履薄冰,但她叶障目,只看得见表面浮华,不知浮华之下,她们其实各有各枷锁。
“姜缨。”
商绒正失神,却听折竹忽然唤声那青年。
“去景丰楼要桌席面回来。”
折竹包扎好她手,抬起眼帘看向姜缨。
“个想杀公子却失算女杀手。”
姜缨所说,便是那红叶巷堆云坊女掌柜,那女子始终不肯说出半点关于妙旬消息,他们自然也懒得再留其性命。
“可谁都知道在温泉沐浴,又怎可能死在临清楼?”商绒记得昨日守在那石门外人并不少。
“蕴贞在星罗观修行,自然有可能知道那条小径,她将你从中带出,你们二人在临清楼中起争执,打翻烛台,故而双双葬身火海。”
折竹气定神闲,“这故事,自有梦石替你去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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