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觉得烦，可不会藏着掖着不教人发现。”他将自己
那个娃娃拿起来，修长手指牵动丝线，娃娃扬起来
只手，朝她晃
晃：“你知道向不为难自己，只为难旁人。”
他又在说她。
商绒听出他弦外之音，对上他揶揄似笑眼，她有点生气，可是看见他操控手中娃娃不断摆出各式各样逗趣姿态，她又忍不住翘起嘴角。
雨在窗外坠声不断，灯烛光在墙壁上映出他们影子，商绒操纵着傀儡娃娃与他影子接近。
不知不觉蜡燃近半，商绒抱着个傀儡娃娃沉沉睡去，而折竹靠在侧，枕雨凝视片刻她脸。
夜色降临，这场雨也未见颓势。
商绒学着折竹牵动丝线，与他起玩傀儡娃娃，娃娃衣裙被掠入窗纱微风轻拂，层叠摇曳，好似可以腾云驾雾仙子般。
她指上动作越发顺畅，娃娃变得灵动起来，她神采也逐渐有变化，唇线不自禁微翘。
“折竹，会。”
她迫不及待地望向他。
？
商绒知道，折竹口中“他”，定是他师父。
“那你是如何过生辰？”
商绒又问。
“他若想起来，只要是在七月，也不管是哪日，都会给煮上碗长寿面，若是忘便也过去，但他，很少会忘。”
她陷于睡梦，不知梦外少年心里颇挣扎好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放回她床榻上。
替她掖好被角，少年方才恹恹地躺回自己榻上，他明明有点想亲她，甚至心里不断有个声音同他说，与她同榻而眠没有什
不好。
可是近来他有时触碰她时，身体总会起些隐秘反应，
“嗯。”
盏孤灯映照少年隽秀眉眼，他放下自己手中娃娃，靠在墙壁上，扬唇：“簌簌很聪明。”
商绒不自觉沉浸在他夸赞里，她浓淡相宜眉间少去许多郁色，又摆弄起那个娃娃：“是你很耐心地教。”
说着，她又意识到些什似，抬头轻声问：“可你会不会觉得烦？”
少年闻言，卧蚕弧度稍深。
折竹提起来这些旧事，眼底也流露几分天真笑意，但侧过脸来，望见她懵懂神情：“你没有吃过长寿面？”
“没有。”
商绒诚实地摇头。
窗外潮湿雾气皴擦浓郁山色，少年轻抿口茶，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他眼睛清亮而有神：“今年你生辰时，定让你吃到。”
商绒向习惯将事情往坏处去想，但是少年笑脸太过惹眼，她手背抵在心口处，在淋漓雨声中，忍不住向往他所说每字，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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