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仲亭负手而立,瞧着案上东西。
“是,儿子已查过,二皇子前两日在宫外赌钱吃酒,输光钱不甘心,与同桌赌徒动起手,他应该便是那时受伤。”
贺星锦说道。
“陛下最恨他不知珍重自己皇族身份,学些武功便在市井里与平头百姓争强斗狠,他自是不敢教人知道自己那身伤是怎来,而如今胡贵妃被禁足,听说他昨日闹着要见贵妃还惊动陛下,被罚十个板子。”
贺仲亭回头接来他递茶:“那十个板子下去,身上伤定然又有破损,若昨夜真是他闯纯灵宫,只怕,他是咽不下他母亲那口气。”
黄昏余晖照在玉京护城河水面上,浮光跃金,贺星锦骑马过桥,正好撞见只比他早出宫两刻贺仲亭。
“大人,是少爷。”
赶车车夫瞧见贺星锦,便对帘内道。
贺仲亭掀帘,瞧着骑马在侧儿子,道:“子嘉,可有什发现?”
“算是。”
榻之上,他目光凝,走近些,稍微掀起床褥,露出来床沿缝隙里凝结点滴血渍。
出纯灵宫,虞铮边撑伞,边道:“大人,想来公主也被点穴,如此看来,来人并非是刺杀公主,而是想掳走公主。”
“可究竟是什人?他又究竟为何要掳走公主?”虞铮只觉此事蹊跷得很,宫中有禁军更有凌霄卫,从后半夜搜到此时,却没找到他半分踪迹。
贺星锦正兀自沉思,他们行人尚未走出眼前这条宫巷,名青衣凌霄卫冒雨疾行,从那头匆匆跑来。
“千户大人!”
胡贵妃育有两子,除却那位备受朝臣青睐四皇子以外,另位便是二皇子,他虽不为圣上所喜,但阖宫上下皆知,他最是孝顺胡贵妃。
胡贵妃在纯灵宫受辱,又被陛下禁足,难保二皇子不会将此事算到明月公主头上。
“你说他点那女婢穴道,但在摘星台问公主,她却也什都不知道,而据殿外守夜女婢所说她听到殿内有响动,高声询问,再到那人踏檐而走时间来看,应该是他尚未来得及做些什,便被那女婢惊动,仓皇而去。”
贺仲亭揉揉眉心:“二皇子虽糊涂,但他绝不至于对明月公主起杀心。”
贺星锦简短地应。
“好,那咱们回府再说。”
贺仲亭点头。
父子两个满身疲惫地回到府中,才吃过夜饭,两人便在书房里叙话。
“你是说,这血衣是二皇子殿中?”
青年浑身湿透,握拳行礼。
“如何?”
贺星锦停步,问他。
“大人请看。”
那青年将披风内藏着件沾血衣裳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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