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绒手中拿着折竹
软剑，薄刃上穿
三条鱼，为这三条鱼，他也弄湿衣裳。
她后知后觉，
折竹似乎已经许久不曾在剑柄上涂
“什
？”
“你承诺要默给
两卷道经，如今却只默出
卷，”折竹走近她，半垂眼帘轻瞥她乌发上木棉花瓣，他伸手轻轻摘下来，“信你是重诺之人，余下卷你必不会食言，所以商绒，相对，也定会保你无虞。”
“何况是你自己说，”
他揉捻着木棉花瓣，对她道，“无论去哪里，你都愿意跟着。”
先是道经，再是她此前亲口说过话，他几乎是开口就堵住商绒千般借口。
她低下头来，盯着自己双手，语气里满是惊异。
“是啊。”
折竹轻轻颔首。
不过是小孩儿玩游戏，但商绒发觉自己如此轻易便能打出漂亮水漂，她便忍不住试好几次。
此前魂不守舍，满腹心事好像都被暂时冲淡。
…”
商绒才唤他声，便见他松开她手，双手抱臂退到旁，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抿抿唇，视线再落在水面，她抬起手。
她不知在她手中石子抛出去那瞬，身侧少年指缝间有枚银叶被他以内力极快地打出去。
银叶速度快到商绒根本看不清它形状，只以为是林梢斑驳摇晃簇光影轻轻闪烁，它轻擦着水面推着那颗石子迅疾地划出极长道线痕。
“知道，”
商绒很快别过脸躲开他注视，隔好会儿，她耳畔只余风声与水声，“都记得，可是……”
“可是什？”
折竹扔那瓣花，双漆黑眸子认真地望着她，说：“商绒，有地方藏你。”
散漫夕阳将天地照得片橙金，在河畔饱食过马再回到山道上，马蹄声都轻快许多。
对于折竹而言，要次次将银叶打出去推远她石子还不被她发现是需要耗费内力，过往用来杀人手段，此时却被他悄无声息地拿来哄她玩儿。
然而流霞绯红灼烧满天，金红光影交织于河上林间，鲜红木棉花朵朵趁风而飞，他只是这样静默地看着她，就心甘情愿地用光身上所有银叶。
“既赌赢，那你便该答应件事。”
最后片银叶飞出去，他忽然开口道。
商绒闻言，回过头。
商绒满眼惊诧，她下转过脸来看他。
“赢。”
折竹气定神闲。
商绒却有些不敢相信般，她蹲下去自己捡颗石子起来抛出去，而少年指间银叶同时飞出，再度抵着那颗石子在水面划出长线。
“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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