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眼，她看见他
骨节分明手指已经握住腰间泛着寒光银蛇剑柄。
“小公子请放心，
没有任何恶意，”极淡月光照出那人魁梧身形，他有
张粗犷脸，“只是想与您做桩生意。”
商绒不说话
，又低下头狠咬口烧鸭肉，身后不远处时不时有其他食客谈笑声音传来，零星雪粒落入棚来，融化在火炉散发热气里。
绯炭温酒，冷荤热荤佐以碗汤，便是消夜，商绒捧着汤碗时有瞬恍惚，如此雪夜，她静悄悄地抬头望向灯影之下胡乱飘飞雪。
她还从没有过这样时候。
回客栈路上，商绒提着盏灯笼跟在少年身侧，大约是食摊酒并不算烈，他只饮两口倒也没有什
醉意，步履仍旧是轻盈，冷风吹着他衣袂，被黑靴包裹小腿紧实而修长。
走入幽深长巷，他步履忽然变得缓慢。
“怎？”
商绒抬头望他，却不防他忽然转过身来，伸手揽过她腰，灯笼顿时从她手中跌落在地上燃烧起来，他只手扣住她后脑，致使她额头抵在他胸膛。
少年衣襟间有种竹叶混合积雪冷香，他呼吸更带有分清冽酒意，商绒脊背僵硬，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阁下跟着们，是想做什？”
她听到折竹声音，隐含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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