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赐你毒酒?”武后冲上前去,把揪紧李贤衣襟,咬牙道,“还是本宫赐你三尺白绫?!”
李贤顿时语塞,自始至终,武后都没有下令将他下狱,亦或是赐死。
“你是大唐太子!本宫也曾寄于你厚望!可谋逆者死,你为何偏要自寻死路?”武后五指收拢,挑眉冷问,语声冰冷好像利刺,“你监国多次,朝堂内外对你赞不绝口,你若不走这条歪路,谁能废你?!”
李贤不信最后这句,苦笑摇头,“以母后能耐,能在东宫安插那多人,不能废,还不能杀?”
“本宫即便能杀,可本宫动你?”武后失望地反手给他记耳光,极是清脆,听都让人觉得脸疼。
,她与李贤之间终有这日。
“太子谋逆,意图不轨。”武后边说着,边走近李贤,话都是说给羽林军听,“但凡东宫下属,概拿下,审问定罪!”
武后这话落,宜秋宫中便响起阵哭嚎求饶声。
群羽林将士冲进来,将宴上东宫诸人都押下去,不会儿,宜秋宫中便安静下来。
李贤握紧拳头,事已至此,再做反抗也是枉然。
李贤脸上顿时肿起个五指印,他错愕无比,忽然不知事情到这步,到底是自己错,还是武后错。
“明明是……是你逼!”李贤信念开始崩塌,“你直想死……”
“二郎,是你直想要阿娘死。”武后语气平静下来,字里行间再无半点情愫,冰冷得好似个陌生人。
“不是!就是你!就是你逼……”李贤疯狂地摇头,愤然指着武后,“是你不守规矩,身为皇
“告诉过你,你是十月怀胎生下孩子,为何你偏偏就是不信?”武后与他只有三步距离,她说这话时候,满眼哀伤,却半点泪光都没有。
李贤冷笑,“亲生又如何?兄长不也样,死在你手里?”
“他是病逝!”武后厉喝,即便过去多年,但凡提及李弘,武后还是觉得难受。那个儿子,是她与李治精心培育大唐储君,他死没人能想到。她更没想到,这个孩子死竟会被人拿来当成中伤她流言,将她贬成个冷血嗜杀无情母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她虽贪慕权势,却从未想过把刀子真剜到自己最喜欢儿子身上。可世人已这样误会她,这将成为她第处污点,千秋万世,永难昭雪。
“就算兄长是病逝,那儿呢?!”李贤嘶声怒喝,眼泪从通红双眼涌出,声音似是被什狠狠撕开,“今晚,母后难道不是在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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