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神情微滞,苦笑道:“所以你走,便再也回不来。”想到那些日子,太平不由得扣紧她手。
婉儿听得心疼,哑声轻唤:“殿下……”
正当这时,红蕊走至殿门前,恭敬地道:“天后口谕,请殿下去前殿……”她迟疑下,还是说
太平看她脸色越来越阴沉,温声道:“你记得你答应过什?”
婉儿蹙眉,“后悔,不该让殿下静等这几日。”
“等都等,确实是听你话,你呢?”太平今日定要她个承诺,“守诺?”
“万明日东宫发难……”婉儿不是不守诺,“殿下如何自救?”她只是也需要个安心理由。
“既入地狱,何须自救?”太平轻描淡写地答道。
柔地用羽毛涂抹着伤处,“太医说,这药膏里掺消痕药材……”觉察婉儿情绪低落,她轻笑道,“明日不会有事。”略微顿,“大不被母后打顿,扔去感业寺当尼姑。”
“殿下!”婉儿忍痛转身,紧紧盯着太平眉眼,“你若有事……”
“婉儿舍不得,知道。”太平放下羽毛跟药膏,厚着脸皮打断她话。
“这个时候你还与说胡话。”婉儿确实很担心太平,这含光殿被羽林军守得密不透风,这几日外间到底如何,她什都不知道。
未知,往往是最忐忑。
婉儿沉默不语。
太平覆上她手背,定定地看着她,“她不会让有事。”阿娘日后会是千古第人,君临天下之人,自当言九鼎,太平相信阿娘会给她留条生路。
婉儿知道太平说她是谁,这必输之局,只怕也只有武后可以扭转乾坤。
“答应,不管明日如何,不要贸然出来给顶罪。”太平握紧她手,“这世,没有上辈子那样勇气苟活。”是威胁,也是请求。
婉儿冷声道:“上辈子殿下可不会这样以死相逼。”
太平笑笑,从袖子里面摸出张纸条,递给婉儿,“这是阿娘命裴氏送来佛经里夹。”
“众矢之。”
婉儿念完这句话,脸色沉。这是太子成为众矢之,还是公主成为众矢之?这几日晚上,婉儿认真地复盘此局,武后这局确实是必死之局,可武后似乎又给东宫藏线生机,只要东宫将脏水都泼在太平身上,便不必自断臂。
婉儿不解这是武后算漏之处,还是武后故意剑走偏锋,想用这最危险步棋将太平送至天子身边。
若成,则天子自此会动念培养太平,若败,则太平根本就不是出家感业寺结果,按律谋刺天后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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