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何吩咐?”春夏已经许久没瞧见公主这般高兴。
太平低声问道:“今日午膳有酒?”
春夏摇摇头,“午膳没有备酒。”
“去吩咐御膳备酒,本宫今日想小酌两杯。”
“诺。”
太平倒也知道分寸,干脆地道:“两清!”
婉儿愕下。
太平笑意浓烈几分,眼底藏抹戏谑之色,“投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她声音清朗,念这句《诗经》诗句时,眸光清澈如碧湖,没有半点杂念。趁着婉儿出神当口,太平在婉儿鼻尖刮下,笑道:“你也出不少汗,下去更衣吧。”
“诺……”婉儿哪儿还有心思与太平计较,当下领命令,逃也似退出寝殿。
太平看在眼底,喜在心头。
春夏引着宫娥们把午膳放入正殿后,走至寝殿外,恭敬地叩响殿门,温声道:“殿下,该用膳。”
婉儿终是等到这刻,拍拍太平肩,“殿下,醒醒。”
“唔……”太平眯眼坐起来,揉揉眼睛,极是舒展地伸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春夏,进来伺候本宫更衣。”睡半身细汗,裙子黏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
“诺。”春夏推门进来,低首趋步走近床边。
太平站起来,莞尔看向婉儿,意味深长地道:“上官才人伺候得很好。”
春夏低低地应声,手脚比方才麻利些,拿干净帕子过来,帮殿下擦干净身上汗渍,又抱身干净长袍过来,伺候殿下更好衣裳。
婉儿回到偏殿后,第时间掬水洗洗灼热双颊。凉水沾染双颊,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脸有多烫。
静下来!静下来!
婉儿告诫自己,拿帕子擦去脸上水渍,走近铜镜,看着镜中满脸霞色自己,接连缓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平
婉儿脸红,似乎并不是因为她恼,更像是她慌。
“春夏。”太平再唤声。
春夏低首道:“奴婢在。”
“更衣快些,本宫饿!”太平突然食欲大开,想到会儿还有婉儿陪膳,心情更是大好。
“春夏。”太平又道。
婉儿怔怔,意识到太平话中话,忍不住瞪眼太平,正色道:“殿下莫要胡说!”
“胡说?”太平尾音拖得很长,平举双臂,让春夏伺候解衣。
婉儿急忙起身,不敢多看太平眼,垂首道:“妾先出去……”
“慢着。”太平侧身伸臂拦住她,慢条斯理地道:“你跟……”
“殿下注意举止!”婉儿寒着脸警告太平,无奈颊上霞色并未褪去,现下看来更像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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