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舒口气,当即领命。
母后常说学以明智,女子应该挺起脊梁,男儿能做到,女子同样也能做到。
这条路虽然艰难,可唯有如此,方能许她真正“太平,长安”。
太平回到千秋殿不久,太傅领命来到千秋殿讲学。
平日公主最怕听学,今次主动召请,倒让太傅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可……”
“带着你娘回去,好好做纸鸢,要什材料只管说!”
管事女官可不想因为今日事丢差事,若是能哄得公主高兴,也算是件大好事。毕竟二圣素来偏爱公主,能攀上公主,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走出掖庭嘉猷门,太平忽然停下脚步。
春夏问道:“殿下怎?”
吓出半身冷汗。
管事女官本想教训婉儿几句出出气,可回想公主看她样子,分明是眼底藏笑,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上官婉儿。虽说她今日见过武后回来,不见任何封赏,可总归是武后想起召见罪臣之后,兴许哪日武后又想起她呢?
想到今日莽撞栽赃,幸得公主今日没有立即重罚,管事女官只觉莫名后怕。
从今往后,只怕得对她好些。
经过今日这些事,管事女官也算长眼,再看婉儿时,忽然也不觉那面目可憎。
太傅恭敬地对着公主行礼,“老臣参见公主。”
“免礼。”太平跪坐在几案边,几案上笔墨纸砚已备,她认真模样竟是前所未
太平回头深望眼深邃宫巷,她终是见到婉儿,却还是无法把她拢在掌心,小心保护。掖庭中每个宫人生与死,不过是上位者轻描淡写句话。她若想护她世周全,她就必须成为那个人上人。
上辈子浑浑噩噩,只求婉儿句“喜欢”,到头来竟是阴阳两隔,白忙场。
这辈子切重新来过,她希望她告诉婉儿“别怕”,是真真切切“别怕”。
“回千秋殿,把太傅召来,本宫要听学。”
“诺。”
“都愣着做什?快些干活啊!”管事女官凶声喝,原本愣着宫人们纷纷回到原本地方,继续浆洗衣裳。
郑氏惊魂未定地扶起婉儿,“起来。”
婉儿温声安慰母亲,“阿娘,没事。”
“希望是真没事。”郑氏看着婉儿手中残破纸鸢,叹声道:“天下哪能做出模样纸鸢?”
婉儿刚欲说什,耳尖管事女官焦声道:“做不出来,也给想方设法地做!”话音刚落,管事女官似乎想到什,指指平日宫人们休息偏殿,“上官婉儿,你现在就回去做纸鸢,这里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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