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她那样性格……大概是画画就想吐,那就吐完继续画,跟自己说没什大不。总而言之,你现在能看到,就是个车祸完却依旧可以追求速度和自由盛以。”
江敛舟是勉强维持住镇定。
可安老师细细看过去时,却见他就连指尖都在轻微地抖。
“其实今天,想叫你出来聊聊,也是想为那丫头解释两句。她实在是不像会为自己说些什人。”安老师转话题,又道,
“虽然解不多,但猜到你们之间大概有过什误会。这些年直没见吧?她最初那会儿不仅是画画,涉及到过去事都是不太能提,小姑娘什都不说,但是……”
“但你也知道阿久性格,她要是会听话,也就不是阿久。”安老师轻轻摇摇头,“劝她说,要不然别画,反正她那厉害,去做别事也定可以。”
“阿久当时跟说……”
“盛以生来就是要画画,就像江敛舟,生来就是要站在舞台上。”
江敛舟蓦地睁大眼睛。
他甚至瞬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场车祸之于她来说,只是换只手画画,只是换种画风似。
安老师看眼窗外车流,有些感慨似。
“当然不是全无阴影。”
江敛舟心尖轻颤颤。
“她最严重那会儿,其实是刚跟学画画时。”安老师笑笑,笑里意味却全都是心疼,“大概是因为那场车祸对她来说实在沉重,她起初……”
这次,却没等安老师说完。
刚才
安老师盯着他看,说,“那其实是第次听到你名字。”
“后来注意到过很多次你名字。”她笑起来时,眼角有些细纹,却全是岁月留下温柔,“在些新歌排行榜上,在些电影主演名单上,在些体育馆举办演唱会大屏上。”
“很多次。”
“那时候就想,阿久是真没有说错,你就应该站在舞台上。”
“所以阿久强迫自己走出那个阴影,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什样方式。”
“碰画笔就开始吐。”
江敛舟愣愣。
“碰次吐次,”安老师偏过头,又看着江敛舟,轻笑下,“吐到什都吐不出来,还在继续干呕。”
“那会儿劝过她,其实也不止,她爸妈都心疼得不行。你也知道她爸爸吧?那严肃个人,有次在病房外碰到他,看到他在擦眼泪。眼看着走过来,又跟说,他已经没收阿久画笔和颜料,让她别碰。”
江敛舟张张嘴,想说什,却又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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