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险些将她
手砍下来人血。
徐鹤雪看不见，却摸索着用衣袖轻轻地擦拭起她脸。
湿润衣料，冰冷手指，倪素被他捧着脸，她抬起眼睛，却忽觉脸颊上触感尽失，他身形转淡化雾。
倪素立即去看自己衣袖，雨水顺着下颌滴落，依附于她衣袖雾气还在，没有消失。
马蹄声声，由远及近。
雪身影时浓时淡，他细听
下，已没有道杂声，此时他握剑手方才松懈分，长剑破碎为细碎莹尘，融入他身躯。
他记着方才触碰到她方向，往前走
几步，“倪素？”
满地都是死尸，倪素几乎不敢多看，即便是那夜在巷中他去救蒋先明，她在外面也并未看得很清楚，这是第回，她如此直观地面对如此血腥幕。
他其实离她很近，近到倪素伸出手，便能拉拽下他衣袂。
徐鹤雪察觉到她力道，身上尚未愈合伤令他蹲下去动作也有些艰难，他整个人都有些淡。
周挺远远地似乎瞧见两道身影，但不知为何，走近却只有呆坐在地上那个年轻女子，雨地里死尸铺陈，她在蜿蜒血水里，垂着眼帘。
“倪姑娘！”
周挺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面前。
倪素抬起头，张苍白面容沾着雨露。
他正欲说话，却不防倪素忽然扑进他怀里。
徐鹤雪浑身僵硬，却觉她在发颤，温热鼻息在他衣襟间，她隐忍抽泣声音离他很近。
徐鹤雪抿唇，他身形有些难以维持，他轻拍她肩，无声地安抚。
“
脸上是不是有好多血……”
她颤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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