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茫然地仰起头,两重轻纱遮掩,她有点看不清
“这颗东西,与吴府那个老仆家中那颗有点不样,”倪素走到他身边来看眼,“那颗只有字,没有纹。”
在晁松去搜查那老仆家宅前,倪素已与徐鹤雪去过趟,那厚厚叠交子与那颗算珠也是他们先行发现,最后又放回原位,任由晁松带回夤夜司。
“那颗是旧珠,应该是满裕以前式样。”
徐鹤雪看着这些镶金嵌玉算盘,“倪素,生前还没有交子,你说,交子铺是否都很在意算盘?”
“毕竟是用交子兑铁钱营生,人们存铁钱在交子铺,交子铺珠算便是重中之重,绝不能马虎,但小交子铺可比不起满裕这样大钱庄,他们如何能用得上这样算盘?”倪素边学着他拨弄起算珠玩儿,边说,“听说,只有满裕对算盘有此种习惯,算珠上镶金嵌玉,应该是他们在代州东家想讨个生意兴隆彩头。”
前说真话也是好,再不济,也当这些话是说给百姓听,总要有人告诉百姓是非曲直。”
“至于在做些什,”
张敬膝盖疼得厉害,他手撑在白玉石栏上站定,“是为什回来,便是在做什。”
直臣之直,不应只为君父而直。
——
“所以,即便是用坏算盘,他们应该也会好好存放。”
徐鹤雪抬眼,看见对面墙上挂着把算盘,虽未镶嵌金玉,串在其中算珠却是颗颗刻得细致入微核雕。
“那们找找看。”
昏暗楼上,没有人可以看见徐鹤雪灯,只有倪素能借她亲手点这道光视物,怕惊动守在天井底下庭院里那些巡夜人,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道柜门,“吱呀”声音响,她立即停顿,回头张望下。
徐鹤雪看着她,帷帽之下,他眼睛弯出分极为生涩笑痕,见她作势又要拉开点,他抬手按在雕花柜门上,阻止她进步动作。
满裕钱庄东家出身代州,故而京中这家分号修建得也颇有代州味道,四面为楼,共撑天井,彩绘斑斓。
徐鹤雪提灯上楼,倪素紧随其后,纵然夤夜司将此处暂封,以至于这偌大钱庄却还有人守,她只能尽可能地步履轻缓。
灯影照见张方长乌木桌,其上摆着整齐算盘,算珠浑圆饱满,孔洞镶嵌玉环,倪素扫过那些算盘,“好像没有缺算珠?”
“若有用坏,应该也不会再摆在台面上。”
徐鹤雪指轻轻拨弄下颗算珠,算珠便转着圈儿露出来另面镌刻着“满裕”字样以及特殊纹饰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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