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在乎自己死活,连你这个好几年不见面儿子生死也不在乎,你心里,就不怪他?”
韩清有点好奇。
“父亲此举是为国考量,如何能怪?”周挺摇头,“使尊也知,父亲希望做官是文官,不从父命已是不孝,而今这条路是自己选,也该让父亲知道,没有选错路。”
“那你这段日子便要更小心谨慎些,可别让那些气红眼给算计去。”
韩清站起身,轻拍他肩。
“宛江转运使周文正奏请陛下,以收回交子发放权来应付军费开支,禁止民间交子铺发放新交子,并收归所有已发放交子,设交子务垄断,使私交子变为官交子。”
韩清虽很少在御前,却有个入内内侍省都都知做干爹,这些消息,他知道得也还算快。
“官家……是想借此事,拿满裕钱庄开刀?”
周挺立即明白过来。
“你也知道,近些年大齐匪患频发,而丹丘虽与大齐暂时止战,但也不是没有摩擦,何况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军队不可不养,但如今军费花销之巨,国库已难以支撑,你父亲这道奏疏,于官家是及时雨,但于你,却……百害无利,这些,你自己明白吧?”
也不见多少疲态。
“尸体都烂,如何认得出?”韩清搁下茶碗,轻哼声。
“仅是从衣着与身上所带遗物来辨认。”
周挺颔首。
“这个人是真死还是假死已不重要,反正他是元宵那夜才回京便失踪,这久,即便他活着,要找也难。”
“是。”
周挺应声。
宛江转运使周文正奏疏在早朝时被入
韩清意味深长。
“明白。”
周挺没什过多情绪。
他父亲这道奏疏,已伤及那些与如满裕钱庄这般交子铺在块儿勾结垄断交子发放权*员利益。
他父亲远在宛江,自要面临诸多风雨之恶,而他在京中或也将面临多方报复。
韩清指节轻敲敲膝盖,“满裕钱庄人到底为何要害吴岱,咱家看,官家也并不关心,官家对吴岱虽还念些旧情,却也仅止于不治他死罪罢,至于他究竟是不是得疯病,谁在乎?但今日,官家却下敕令,要代州知州就此事讯问满裕钱庄东家曹栋。”
“周挺,你可知,这是为何?”
“不知。”
韩清掀起眼皮,瞅着他,面上也不知为何浮出抹古怪笑意,“你多久没回家?你父亲奏疏到宫中,想必你家中也该收到家书才是。”
周挺乍听他提及父亲二字,他怔,随即道:“使尊,敢问吾父所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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