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皱着眉摇头。
她说什也不愿用他自损来化解她或将被周挺发现尴尬,却忽然发觉他衣袖边缘似乎沾些血迹,她立即伸手掀开他衣袖,却见他腕骨冷白,上面并无丝毫伤口。
“这……”
倪素抬头。
徐鹤雪转过脸,帷帽重新遮掩住他面容,他视线落在楼上那间被夤夜司亲从官包围雅室:“不是血。”
倪素小声叮嘱。
正值此时,徐鹤雪抬眼见周挺要朝楼梯这边来,他便立即握住倪素手臂,三两步将她推去角落片阴影里,而他挡在她身前。
周挺才要上楼,却莫名觉得在余光里晃而过颜色有些扎眼,他抬头瞥眼,只见那人背对着他,身着雪白衣袍。
周挺倏尔想起晁松向他形容过块缎子,是否,便是这样?
但他并未多看,快步上楼去。
丝错愕与惊慌。
她太近。
近得他可以看清她脸颊每寸肌肤,细微绒毛。
“不能被他发现……”
倪素有些窘迫,前脚才托辞要在家中写病案,后脚便被人在瓦子里捉住算怎回事?
“是胡人。”
倪素蹲在放花瓶木架旁,眼圈儿都憋红,徐鹤雪俯身掀开帷帽,才发觉她异样,“弄痛你?”
“不是,”
倪素摇头,“蹲下去太快,后腰伤扯得有点疼。”
“倪素,若不用术法,们不好在周挺眼皮底下脱身,”徐鹤雪垂眸思索片刻,向她解释句,又道:“回去,你再为点灯便好。”
“你可以在人前消失,他若发现,那便发现吧。”
“你快,往后退。”
倪素拉拽他衣袖。
徐鹤雪如同受她支配傀儡般,僵硬地挪动步子,直至他们齐藏身于道半挽帘子之后。
她呼吸几乎扰乱徐鹤雪心绪,他微微侧脸,刻意回避她视线,然而帷帽之下,此般亲密早已击破他冷静。
“你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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