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继康惊恐万分,他看不见身上到底缠裹着什,却能感觉到那些细丝般东西撕开他身上道道血痂,划开他皮肉,痛得他忍不住在地上翻滚惨叫。
“倪素,你放心,不
吴继康神思更混沌,“说,没想杀他,无论如何,罪不至死,不至死……”
“你若不死,倪素此生必不罢休!”
倪素忘不那日他在夤夜司门口恶劣笑,她恨不能手中有柄刀,若这世道终不能还她兄长公道,她也要刀,刀地捅死他。
让他不能再笑,不能再用那种得意目光来蔑视她兄长生命。
吴继康心中烦躁令他不断抓挠着自己颈子,他厌恶极她眼神,如果没有那些多管闲事书生就好。
”
谭判院是真头疼,他擦擦额上汗,听见那些看热闹百姓也七嘴八舌地连声喊“大人,不要再打她”,他没有办法,此时也不好再说继续动刑话,挥挥手,让人不要按着倪素。
何仲平等人被放进鼓院中,皂隶们又搬来好几张春凳,这些书生们个个争着便趴上去。
谭判院心中郁郁,不知道这事怎就闹到这个地步,他身在谏院,深知此案若断得不好,只怕翰林院那些人便要得意。
可眼下这个境况……
“确无心杀人,不如你告诉,该如何补偿?”吴继康三两步走出去,到她面前,放低姿态,塌着腰身,副不知所措模样,可是他看向她眼神,却是阴冷而恶狠狠,“要钱吗?还是要什?”
他声音压得很低。
倪素恨不能当场撕破他脸皮,她浑身颤抖更甚,却见吴继康忽然踉跄后退几步,紧接着,他脸色变得异常奇怪。
银白莹光犹如丝线般缠裹在他颈间,倪素顺着那光源看去。
在日光底下,徐鹤雪手苍白沾血,筋骨流畅,他双指并,光如细丝般浸入吴继康衣料,寸寸地撕裂着吴继康掩藏在衣袍底下鞭伤。
谭判院抬头,看眼在外头受刑那些读书人,他只觉得脑袋更疼。
“吴继康,此女状告你杀害她兄长,而此罪你在夤夜司狱中已认,是否属实?”谭判院收敛心绪,开始审问吴继康。
吴继康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在夤夜司中轻易便认下罪,他更厌恶外头那些此起彼伏惨声,“可没想杀他,只是,只是关着他,然后他就饿死,他是自己饿死,不关事……”
“你若不囚禁他,不折磨他,他怎会患上离魂之症?”倪素双手撑在春凳上想要直起身,腕上却没有力气。
“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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