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倪素躲着晁松视线将针线活收拾好,藏起里面还没做
这段路,
即便她走得很快,她撑这柄伞,直都稳稳地遮蔽在他头顶,哪怕她举止在寻常人眼中那样奇怪。
“若不给你撑伞,你定不会伤寒生病,但就算你是鬼魅,你也应该不会喜欢身上湿漉漉。”
倪素拉拉他衣袖,示意他往前走,“不沐浴就会觉得不舒服,难道你不是这样吗?你看,们其实差不多。”
她试图用“差不多”这三个字,去温柔包容她与他之间最本质区别,可终究,差若豪氂,谬以千里。
绿柳如丝迎风而荡,倪素摇头,任由他接过满怀柳枝,自己则从他手中拿来雨伞,避着湿滑处走出这片浓绿。
“其实不用你做这些。”
雨露沙沙,路上行人甚少,徐鹤雪抱着柳枝跟在她身边。
“可是直下雨,总不能让你直忍着。”倪素步子飞快,只想快点回去换掉这双湿透鞋子。
“你是人,你干净,比重要。”
不是又添嫌疑?”
毕竟杜琮在风口浪尖上为苗易扬作保,如今杜琮失踪,那被他担保过苗易扬,岂不是又要再回趟夤夜司?
“如今这桩案子若不查出个真凶,是不能收场,”徐鹤雪注意着她脚下,“所以,苗易扬便是那个被选定‘真凶’。”
“但你也不必忧心,那夜去杀药婆杨氏杀手,还在夤夜司受审。”
“知道。”
回到南槐街医馆,倪素看见晁松在檐下等着,便立即走上前去:“晁小哥,你怎来?”
“倪姑娘折这多柳条做什?”
晁松瞧见她怀中抱把柳枝,有些疑惑。
“晁小哥不知,柳枝也是味药。”倪素说道。
“啊,那还真不知,”晁松挠挠头,想起自己来意,跟着倪素进屋子,接来她茶水便道,“姑娘是否已听说有位杜大人失踪事儿?”
徐鹤雪垂眸,看见她脚上那双绣鞋已被泥水弄得脏透。
倪素闻声,忽停下步子。
“为什定要这样说呢?”
倪素撑着伞,望着他,“你也很重要啊。”
她也许不知她这句话对他来说重量,徐鹤雪眼睑微动,几乎颤。
倪素听着雨珠打在伞檐脆声,垫脚要去够更高些柳枝,却看见只手绕过她。
雨水淅沥,柳枝折断声音响。
湿润水雾里,倪素在伞下回头,他苍白指骨间,点滴水珠落在她额头。
“你冷不冷?”
河畔有风,徐鹤雪看见她右肩被风吹斜雨丝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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