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珠转瞬化为莹尘,在他眼前浮动消散。
金向师脑中紧绷弦断,
倪素刻意拖长些声音。
“啊?”金向师双手撑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可没有害你啊倪举人,负责糊名誊抄可不止个啊……”
“既如此,你为何从宛宁回来后便装病不出?”徐鹤雪问道。
“,确见过倪举子试卷,因为文章实在写得好,字也极好,便有个印象,誊抄完后,便将试卷交给其他人没再管过,只是后来位同僚要将所有糊名过试卷上交时闹肚子,请去代交……”金向师满头满背都是汗,根本不敢抬头,“这人就是记性有些太好,去交试卷路上随意翻翻,又瞧见那篇文章,只是那字迹,却不是誊抄那份!”
金向师心中疑窦颇多,却直隐而未发,后来去翰林图画院供职,他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赶到宛宁去画舆图。
…”金向师双膝是软,本能地往后挪。
岂知他越是如此,徐鹤雪便越发笃定心中猜测。
“金大人。”
素纱幕笠之下,徐鹤雪双目无神,“如今孤魂在野,若不记起是因何而亡便不能入黄泉。”
金向师眼见那道鬼魅身影化为雾气又转瞬在他几步开外重新凝出身形,他吓得想要叫喊,却觉雾气如丝帛般缠住他脖颈。
只是画完舆图回来,金向师便听说光宁府在清源山泥菩萨庙中发现尸体,正是冬试举子倪青岚,又听贡院旧友说,夤夜司人近来去过贡院,金向师心中忧惧,便趁着正元帝得舆图正高兴时候,提告假事。
他将自己关在府中这些天,正是怕夤夜司盘问,也怕自己就此牵连进什不好事里。
这事,他本打算烂在肚子里。
滴答,滴答。
金向师觉得有冰凉,湿润水珠从他头顶滴落,顺着他额头,再到他鼻骨,直至滴在地面,他方才看清那是殷红血珠。
金向师惊恐地捂住脖颈,又听那道冷而沉静声音缓慢:“金大人究竟知道些什?还请据实相告。”
他眼见那道清白影子周身浮出浅淡莹光来。
倪素在窗外看见这样幕,便知徐鹤雪又动用他术法,她心中担忧,再看那抖如筛糠金向师,她立即开口:“金大人,还不快说!难道你也想与们般?”
冷不丁又来道女声,金向师惊惶地朝四周望望,却没看见什女子身形,雾气更浓,他吓得唇颤:“您,您又是谁啊?”
“是淹死在枯井里女鬼,金大人,你想不想与道去井里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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