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点点头，迈步越过海因里希，顺着来时
路返回，离开封闭幽暗灌木迷宫。
重新回到宴会厅中，喧嚷人声和灯光扑面笼罩而下，林绪表情中复杂深邃部分渐渐隐去，好像又回到
平日里常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疏离。
晚宴用餐基本结束，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往舞会大厅走去，林绪
下子融进人潮之中，晃眼便消失。室内混杂信息素气味、香水与食物浓郁气味掩盖着幽隐甜香，海因里希断线索。
希尔家族鲜花舞会是按照古地球礼仪布置双人舞，深渊舰队和考察团
后来？后来林绪因为场意外成为可接受异能改造实验体，他更换工作方向，基地人也紧跟着更换咒骂他、恐惧他词汇。
现在林绪看上去和当初他完全是两个人。
但林绪知道，骨子里恶劣因子永远不会消失。
他无法忍受平静如死水生活。
他见凯瑟琳便觉得相似。
而他现在厌恶对象——凯瑟琳，从开始就给林绪种熟悉感。
她话语里充满情绪诱导与隐藏陷阱，高昂地陈述海因里希所能得到利益，强调海因里希所面临无解困局唯出路在她手上。
——却轻飘飘掠过海因里希将要付出什
，并对希尔家族能得到多大好处避而不谈。
林绪仿佛看到当年在末世基地挥斥方遒自己。
虽然凯瑟琳心思和技巧尚且稚嫩，强大家族保护伞让她将切傲慢和强势外露，但假以时日，林绪相信，她天赋能让成为位极高明政客。
他应该离海因里希远点。
“林绪？”海因里希试探着问。
“
在。”
“回去吗？这儿比宴会厅冷，而且不安全。”
电磁屏障外落雪被融化成雨水，无法透进温室花园之中，但滚落冰冷水珠仍会带走部分热量，让身着单薄礼服客人们感到丝寒意。
海因里希厌恶这种人。
可林绪几乎是这种人格完全体。
他不会介意用自己婚姻作为筹码，而当年没有答应任何位，也只不过是因为任何位许诺利益都不足以打动他，鹬蚌相争，更让渔翁得利。
林绪开始为末世基地做宣传动员工作，后来逐渐接手政治外交和规划管理。
基地中普通人最初很喜欢这位每天在广播中播报各类消息，又为基地准备报刊、书本、绘画等闲时慰藉年轻人，可当他逐渐掌权，普通人便觉得他不好，他们揭露说林绪是疯狂骗子、何不食肉糜吸血虫，骨子里流淌着人命换来血，咒骂他最好被丧尸啃成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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