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怔,随即说道:“佛祖普度众生,怎
戚秋收回视线,拨弄着手里红梅,漫不经心地回两个字,“好看。”
谢殊紧紧眉头。
戚秋慢悠悠地说:“觉得好看,便拿回来。”
谢殊沉默下来,眼尾微垂,在烟雾之下虽看不清神色,却可见他紧皱眉头并没有松开。
马车之内又静谧下来,隔好会,听着外面卖糕点小贩在吆喝,谢殊忽而无奈地笑。
戚秋眉眼淡淡,微微垂着眸子,神情像是有些心不在焉样子。
……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忘捧着韩言送那株纸梅花。
谢殊不动声色地抿抿唇,几声呼吸过去,他无奈妥协。
谢殊开口问:“这株纸梅花不是要插在姻缘树下坛子里吗,你为何给拿回来。”
半天没说话,马车里又闷,谢殊嗓音有些沙哑,落在马车里却是不轻不重。
长街之上,商贩不断,冒着热气炒栗子香气直往马车里钻。因今日天还不错,来往行人并不少。
积雪被堆积在路两侧,只留下片湿润,沿街挂起六角宫灯上落层薄霜,在枯枝上随风晃动。
路上拥挤,马车便走得慢些。
外面热热闹闹声音不断,马车里头却是片安静。
马车里烧着炭火,即使寒风时不时地涌进来,却也觉得闷热。
揉着眉心,谢殊叹口气,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敷衍。”
戚秋顿,搁下手里纸梅花,没有说话。
外面不知何时搭戏台子,锣鼓声随着寒风声声敲响。
咕咚,咕咚,咕咚……
抿抿唇,戚秋突然开口说:“姻缘树下插着纸梅花太多,那多求姻缘,怕佛祖保佑不过来。”
因着马车里热,谢殊脱去紫色大氅,玄色衣袍将他桀骜眉眼衬得越发肆意,像是驯不服鹰。
可偏偏谢殊生肤色又白,稍微浓重点色彩就会看起来格外醒目。
此时便只是眼尾那抹轻淡红,白与红产生强烈对比,便让他看起来有种别样感觉,不再是冷硬模样,桀骜之下反而……
多丝欲。
又冷又欲。
戚秋和谢殊坐在马车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留下静谧随着马车不断向前去。
袅袅升起熏香烟气隔断在两人中间,似有若无烟雾如同割不断绳索,将二人隔断开来。
过许久,马车里都只能听见外面嘈杂声。
谢殊身子靠着马车壁沿,微垂着眸子,直到寒风送进来阵梅花香气,他这才又睁开眸子,紧紧眉头,看向坐在旁戚秋。
烟雾之下,炭火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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