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王滇倏然回神,“什?”
“送您去哪里?”司机忍不住劝道:“您刚出院不久,身体还虚着,还是不要再加班,城东那块地已经——”
“没事。”王滇听着车里舒缓音乐,扯起嘴角笑笑,“竞标嘛,能者得之,错过也没办法,最近这段时间太累,是该好好放个假,回家吧。”
他闭着眼睛在后座上假寐,脑子里全都是梁烨影子。
他皱皱眉,试图抗拒想起记忆中关于梁烨切,告诉自己只是做个荒诞
他甚至开始对王滇第二个梦境好奇,他究竟又梦到什,能让这样个理智又强势人精神全面崩溃。
王滇扯扯领带,起身同他握手告别,拿走桌子上病例,病例本因为他动作散开瞬,露出几行字。
重度焦虑。
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谢谢,花很香。”王滇同他握完手便转身离开。
半个月,做这个梦,但梦境太混乱,又接连服用三个月抗焦虑药物,之后便记不清楚,直到今年才想起来。”
“那你今年想起来契机是什呢?”徐吾又问:“是受到什刺激吗?”
“今年加班太多,四月份时候昏迷又进医院,助理在酒庄车库发现,当时倒在车边,身边还有瓶破碎红酒,额头红肿有划伤。”
徐吾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这次昏迷整整个月,又做个梦,并且全部记得清清楚楚。”王滇坐姿舒展地靠在椅子上,看向徐吾目光带着居高临下审视意味,“并且个人认为,这不是梦。”
徐吾在空气中使劲闻闻,疑惑地看向窗边盛放那朵海棠花。
这花没味道啊。
——
王滇将病例随手扔在旁边,使劲掐掐眉心,方才萦绕着死亡冷寂才缓缓消散。
“王总,去公司吗?”司机在前面问。
他目光让徐吾有些抵触,尽管他表现得十分温和,但骨子里透露出来确实强势和压迫以及被掩饰得很好不平等感,但想起王滇自己描述帝王身份,徐吾顿时又释然,决定给病人多点包容和耐心。
“那你这次又梦见什?”徐吾问。
王滇似乎是看透他内心想法,眼底失望和厌倦闪而过,端起水来喝口,“徐医生,时候不早,晚上还有个会,下次见面再聊。”
他看出自己不认同。徐吾瞬间明白过来,却还是惊讶于对方敏锐,更惊叹于他巨额诊疗费付诸东流。
就好像对方花大价钱,平静又索然无味地给他讲个曲折离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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