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你骗!”
王滇叹口气,“就算没有那杯仙人醉,你也已经露破绽。”
祁明冷笑声,并不相信。
“闻太傅身体康健,在朝堂上要是想撞个柱子死谏都得七八个人去拦。”王滇看着他道:“崔语娴寿宴上,他单手能将晏泽拎起来躲开箭,又怎可能只是摔跤就不行?”
“老师年纪大。”祁明脸上淡定神色终于控制不住。
“他摔得那跤并不重,是有人借着侍奉在侧机会,往他喝药里下毒。”王滇缓声道:“若不是突然开战,梁烨无暇顾及,你以为自己能苟活至今日?”
这般调皮吗?”
崔琦顿顿道:“只偶尔见过他几次,他幼时过得并不如意,当时自身都难保,也并不想帮他。”
“真诚实啊十六兄。”王滇拍拍手上点心渣,看着远处被充恒押过来祁明,心里终于涌上股淡淡难过,咧嘴笑道:“不过喜欢。”
崔琦面色扭曲下,戒备十足地盯着他。
王滇哈哈大笑,拂拂袖子上并不存在灰尘,“不过还是先来听听知己好友如何辩白吧。”
祁明神色紧绷,半晌后低低笑出声:“老师他素来偏心,若不是百里承安被调离大都,他又怎可能想起还有这个学生让入仕!当初远走他不闻不问,现如今无人可用又将拎出来,凭什!祁明就这般入不他们眼?仲清你告诉,到底比百里承安差在哪里?为什你们个两个都看重他远甚于?到底差在哪里!”
“你并不差。”王滇说:“闻太傅曾说你机警聪明,胸怀大志,心有大才,将来必是宰辅之才。”
祁明愣住,不可置信道:“老师他真这说?”
“不止次。”王滇想起从前同闻宗下棋时,闻宗便对祁明多加夸赞,反而对百里承安经常谈起缺点,度让王滇觉得他偏心祁明,这也是为什他出宫之后愿意跟祁明主动结交原因——闻宗看人向很准。
却不曾想栽在自己亲弟子身上。
祁明在牢中关押许多日,如今早已失昔日风度,看向王滇目光冷静又坦然,甚至还冲他笑下。
王滇也笑笑,坐在门槛上并未起身。
祁明被强压着下跪,被王滇抬手制止。
他看着形容憔悴祁明,依旧觉得惋惜,“将你调进内阁,还以为你往后还有许多场酒。”
祁明扯扯嘴角,盘腿坐在他面前,“仲清,何必说得如此虚伪,若不是那晚你用酒算计,怎可能会露出破绽?谈家起事也不会这般匆忙,最后功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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