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夹颗青豆扔进嘴里,皱皱眉,“朕不喜欢吃青豆。”
王滇也不喜欢,他不信邪地夹颗塞进嘴里,难吃得他喝两大口酒。
梁烨幸灾乐祸地冲他笑好会儿,才又端起酒杯来喝,“不过朕觉得你定会来。”
“为什?”王滇有点郁闷,因为他确实来。
梁烨好像认真地想想,舔舔杯子上酒渍,笃定道:“你果然还是想看那本春宫册。”
王滇难得生出丝愧疚,“奏折太多……”
梁烨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王滇叹口气,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看眼桌上尚且温热饭菜,拿起筷子来开始吃。
梁烨喝口酒,笑道:“朕还以为你不会来。”
王滇低头吃菜没说话,他批奏折拖到半夜,从开始就没打算跟梁烨吃饭,但最后又鬼使神差地找上门,大半夜来吃顿饭。
有毛病。
王滇批完奏折已是深夜,“什时辰?”
“回陛下,子时,不过明日休沐。”云福提醒他,“陛下今日还是在书房偏殿安置吗?”
王滇想起梁烨之前说话,心念转,“朕去寝殿看看。”
他不是很想见梁烨,但又想起午时梁烨要他回寝殿陪着用膳,虽然梁烨没看多少奏折,但多少也是看,尽管很气人,但毕竟答应……不过这晚应该已经睡……
王滇站在寝殿大门外,脚步顿,“算,回书房。”
王滇狠狠呛口酒,辛辣味道掠过喉舌直入气管,差点给他呛出泪来,指着他骂:“你是不是有病!?”
梁烨哈哈大笑,等他笑够,长臂伸,冰冷指尖摸下王滇泛红眼尾,幽声道:“若你过子时还不来,朕已决定再往你身上种只蛊
但他看见梁烨守着桌子菜在等自己来吃时,心里却找不出半分惊讶,就好像……他知道梁烨会等他。
莫名其妙。
王滇喝口温热粥,梁烨给他斟杯酒推过来,倒也没定要他喝,然后自己也拿起筷子吃起来。
两个人对菜口味偏好出奇地致,就连拿筷子手势都相差无几,更邪门是每次几乎都能夹到同盘菜。
王滇放下筷子喝口酒。
云福疑惑地看着他,“陛下?”
王滇眉头紧皱,看着石板缝里长出来杂草,心绪罕见有些乱,他甚至有点纳闷自己为什会过来。
不等他转身,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充恒冷若冰霜脸,“陛下。”
云福和充恒等人都留在寝殿外院,王滇进殿便闻到酒香。
梁烨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冲他晃晃手里酒壶,不满道:“朕等你足足三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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