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什都不说,好梦也终将会醒。风雪声声,穿过紧紧相拥人,吹开浓夜与星辰。
当第缕天光入窗,茫茫积雪连成片惨白颜色。
玄商君默不作声,起身穿衣。他散乱地衣衫,被整理得平平整整、干干净净
他下意识伸出手,这紫色衣带搔过他掌心,那般柔软滑腻触感,却引得他神魂悸动。
他鬼使神差地回头,石床上,夜昙遥遥地向他伸出双手。
他逃不掉。这才是他心魔,他劫数。因为心之所系,只能听从命运摆布。他握住那双柔荑,指尖探进紫衣下。
耳畔风雪未停,不知压断哪树枝桠。玄商君却只能听见她低低呻吟。
夜色更深,窗外雪大如席,覆盖行人足迹。
人刺留下伤口像张狰狞笑脸。
“你伤……”夜昙犹豫着道。
“……能行。”玄商君声音哽在喉间,含糊不清,双手只是继续解她衣带。美人衣带,系结复杂。他解半天,依旧不得其法。夜昙指腹轻按他伤口,还是怕他反悔,说:“这……可于礼不合啊。”
“嗯。”玄商君回应之后,是浓眉紧皱,更加专心地解她衣带。可因为先前慌乱,衣带已经打成死结,根本解不开。
夜昙气得,指挥道:“你就不会拿刀把它割断呀?”
夜昙似梦似醒地睡会儿,她觉得有些冷,拼命从身边人身上汲取最后丝暖意。玄商君将她抱在怀里,两颗心隔着胸腔跳动,恍若人。
这是此生,最为亲近时刻。
他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呼吸和脉博。
夜昙与他交颈相拥,默听风雪。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说:“地脉紫芝是不是在你那里?”
“嘘……”玄商君摇摇头,将她搂得更紧,恨不能嵌进自己血脉里,“别说话。什也别说。”
玄商君抬起头,轻轻触摸她脸。夜昙愣住,问:“怎?”哪里说得不对吗?还是太心急?
她满腹怀疑,玄商君却血液冰凉——不,不是心魔!
心魔只会魔魅,只会诱惑。只会在他心神失守时,给予他最伤最痛击。面前人,真是他痛恨……却也思念着人。可是自己在做什?!
他回身捡起衣衫,几近慌乱地披好。待要逃出石屋,石床上,夜昙轻声喊:“有琴。”
少典有琴仓惶回头,榻上人长发散开,如珠如云。她轻轻解开紫色衣带,衣裙散开,露出颈窝深深、锁骨奶白。少典有琴整个人如被重击,愣在原地。夜昙素手轻扬,紫色丝带轻若微风,在他视线中,划出道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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