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死死盯着手里那副皱巴巴画,脑海中回忆轰然炸开,翻江倒海般将他整个人都湮没进去,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咔嚓。
卧室外面传来动静,紧接着传付清舟声音,“江霄?付致?”
卧室门把手忽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这幅画是不是没画完啊?”江霄站得有点累,干脆就坐在他小床上,“总觉得还缺点儿什。”
“当然是缺人啦!里面只有你跟小猫咪!”付致爬到床上靠着他,“再画个人!”
江霄盯着那把伞愣在原地。
这把伞……他记起来。
这把伞他用四五年,后来家里破产,他去打工时候,在某个下雨晚上连带着自己外套,给个倒在垃圾桶旁边倒霉蛋。
付致卧室门口。
付致果然从床底下拽出来张皱巴巴画。
应该是画下雨那天,江霄穿着黑色连帽衫撑着把伞,帽子戴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点卷发和鼻子。
但奇怪是他蹲在路灯底下,正在伸手摸只湿漉漉小橘猫,昏黄灯光打下来,看着有点寂寞。
旁边是个深邃昏暗巷子,还有个勾勒出来垃圾桶形状,但很显然画主人画到这里就停笔,没有在继续画下去。
那个倒霉蛋当时满脸是血,他想送对方去医院,结果人家死活不肯,他最后只能把伞跟衣服给他,淋着雨回家。
还因此感冒,昏昏沉沉好几天,中途警察好像还来问过话,说当天晚上有人在那条巷子隔壁街上出车祸,他当然没印象,再加上头疼,糊弄两句就又闷头去睡觉。
如果,那时候谈远目标是他,偏偏那天雨下得很大,他又正好把伞跟外套留给……付清舟。
江霄心脏忽然重重跳,脸上血色霎时间褪去。
“江霄哥哥?”付致担心地喊他声。
应该是画他出车祸那天,衣服看起来也挺像,但他不记得那天有碰见过猫,而且明明他跟付清舟走块儿……江霄疑惑地盯着这副没画完画,忽然咦声。
画里这把雨伞不是他们家里任何把,而且这个外套细看跟李子借他那件也不太像。
但却又给他种很熟悉感觉。
下着雨……打着伞……小奶猫……黑色外套……巷子和垃圾桶……江霄皱起眉,应该还有——还有什?
“江霄哥哥?”付致伸手拽拽他裤子,“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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