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除夕必须吃饺子!饺砸!”江霄愤愤地抗议,“就想吃个饺子错吗!饺子等年就为等这刻!”
付清舟使劲揉揉他脸,“这点儿酒量怎好意思吹上天?还跟喝个通宵,嗯?”
江霄委屈地瘪瘪嘴,抱住他腰把脸埋到他肚子上,闷声闷气道:“没喝醉,吃饺子。”
“给你煮。”付清舟揪揪他耳朵。“起来。”
江霄抱着他不撒手,醉醺醺地喊他:“付总。”
“比如,你把掀海里时候。”付清舟佯装认真地回忆,“比如你大半夜差点把车开沟里,又比如车门锁拎根扳手就敢去跟人干仗,再比如挂错档车往后狂奔数百米……诸如此类时候,何止心动,都快心炸。”
“啊……”江霄伸手摸摸鼻子,“有这些事儿吗?怎记不清楚?”
付清舟笑笑,“年纪大吧?”:лf
“那还是比不上付总。”江霄跟他碰个,咬牙切齿道:“这杯敬您。”
付清舟点点头,“小江还是挺能喝。”
在他也不需要表现出自己喜恶。
但有时候人类本能是不可抗拒。
比如江霄在那个雨夜里递给他伞和外套时候,心底那瞬间怪异酸涩,和回头却找不见人时候遗憾。
比如再见到江霄时那刹那难以言喻激动。
又比如,江霄给他贴心准备早餐时候,深夜火急火燎送他去医院,在他过生日时候带来小蛋糕,又或者某些过分体贴照顾……
“在呢。”付清舟说。
“付清舟。”江霄使劲叹口气,“真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啊?”
“知道。”
“那是,也就是为们老板人身安全滴酒不沾。”江霄幽怨地盯着他,“虽然他好像有很多不满。”
“不满倒没有。”付清舟说:“只能说是佩服。”
江霄最后这杯喝得有点快,很快脑子就懵,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往厨房里走,付清舟赶忙起身扶住他,“干什?”
“煮饺子!”江霄看眼表,“点?!”
“十点零五。”付清舟按着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付致睡着,要不不煮?”
但都只是瞬间和刹那悸动,随之而来近乎严苛冷静与理智便会在这些悸动尚未萌芽时候便将其掐灭。
自作多情,错觉,无意之举,又或者,江霄这个人对谁都是这体贴。
他冷静和理智恰到好处,正正好好地动不心。
所以他们可以保持在疏离又客气关系中数十年之久。
“具体呢?”江霄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举例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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