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差不多就是这想。”江霄起身,拍拍自己有点发皱校服,“说这些,你可以当耳旁风,也可以放在心里,公司上事情不懂,但可以学,不想你心血白费。”
江磊眼睛里都困出红血色,精神却异常亢奋,“你真是这想?”
江霄点点头。
“你章阿姨怀孕事情——”江磊却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再不喜欢她,那也是你孩子。”江霄扯扯嘴角,“就像你没必要插手在哪里学习,也没必要插手你家事,但是爸,父子终归是父子,就像你希望样,
江磊坐在书桌对面,语重心长道:“霄霄,知道你心里怨,当时你报七中是为跟赌气,那属于时冲动,这件事情其实考虑很久,直不知道怎跟你开口,现在你章阿姨怀孕,公司现在步入正轨也不怎忙,就想把你接回来好好照顾你,而且中师资比七中强太多,也是替你将来打算……”
江霄坐在江磊对面,看着他黑发间零星白发,等他说完才开口:“最需要照顾时候,是妈刚去世时候,那时候你忙得脚不沾地,是奶奶和爷爷在照顾,最需要你时候,是奶奶去世爷爷生病那阵,然后你给带回来个后妈和只会欺负「哥哥」。”
江霄以为自己再提起来会愤怒,但心情却出奇地平静,“爸,太晚,要是当时赌气跑出去你这心平气和地跟说,也许会留下来。”
江磊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解过自己这个儿子,又好像印象里那个只会顶撞和打架儿子完全变个人,以至于当他想象中争执和怒火没有爆发时候,他竟然感觉到几分不知所措。
“可以把自己照顾很好,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上,又或者将来打算。”江霄扯扯嘴角,“以前发生事情都过去,也不怎在意,你是爸,知道你为打算,但总得尊重下意愿。”
江磊愣好久才回来神来,带着狐疑和不确定,“那你跟说说,你到底是什打算?”
江霄在书房直和他聊到后半夜。
聊到江磊都撑不住想撵他回房间睡觉,但江霄还是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时不时低头喝口茶继续。
有好几个瞬间,江磊恍惚以为自己在跟个同龄人说话,甚至自己隐隐被人给压头,尤其是江霄望着他说得语重心长时候。
天色堪堪亮时候,江霄终于放下茶杯,里面被泡发枸杞和茶叶落在茶网上,终于结束被繁复冲泡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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