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霄尴尬地往后退步,“啊,不是,以为你不舒服,喊你你也不应声才——进来。”
冷水让付清舟脑子勉强清楚点,他淡定道:“没事,只是急着要洗澡。”
“哦。”江霄顿时更尴尬,毕竟大半夜跑过来挺神经病,“那先回去。”
“江霄。”
“数学试卷倒数第二道大题第三小问。”江霄在镜头另边翻试卷,“怎求不出数来,检查都快五遍……”
付清舟盯着试卷上图形和字,只能看见片令人眩晕重影,“稍等,看下。”
他拿起试卷来,试图看清楚点,但是心脏不规律跳动让他喘不上气来,越着急越看不清楚,背后冷汗已经浸湿睡衣。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江霄声音像是被埋进云里,隔着浓郁雾落进他耳中。
“没事。”付清舟顿顿,“、明天早上给你讲。”
江霄喘息声混杂在起,手心是黏腻血……为什定要江霄给他当司机?
江霄死……江霄让他不要老熬夜……江霄今天还有半张数学试卷没写完……江霄死!
付清舟咬着牙,嘴里尝到腥甜血味。
枕头上手机响起起来。
他有些仓促地将画像放到旁边,拿过手机,盯着上面江霄两个字陷入混乱,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点接受视频。
“你哪儿不舒服?”江霄声音听起来有点紧张,屏幕里江霄脸和素描纸上脸不断地重叠又分离,全身器官好像都在抗议。
“没有,可能是困,你也早点睡。”胳膊上肌肉开始痉挛,付清舟仓促关掉手机,滑坐到地板上。
没两分钟,外面突然响起开门声,付清舟从混乱意识里想起来江霄有家里钥匙,他骤然起身去抓床上素描,眼前忽然黑。
江霄在门口敲敲门,里面没人应声,顿时更着急,“付清舟,进来啊!”
卧室门几乎是和浴室门同时打开,付清舟顶着湿漉漉头发只探出头来,面带惊讶地望着他。
江霄笑脸兀得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眼睛被刺下,又酸又疼。
“舟哥,有道题不会,”江霄声音活泼又轻快,“给讲讲呗。”
付清舟脸色苍白地望着江霄,嘴里血腥味在舌尖泛开,他从小窗里看见自己阴郁双眼,有些仓惶地将镜头移开,伸手使劲抹把脸上汗。
“付清舟你人呢?咦,这是什?你床上好像有副画——”江霄话没说完镜头就被猛地转回来。
“不是画。”付清舟拿着手机往书桌边上走,“哪道题不明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