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溢满白茶香泡沫,岑谙从镜中看眼将毛巾打湿后就候在旁将视线黏在他身上应筵,回忆起对方那套眼睛侵占言论,再上移目光留意到应筵觉过后依然微微红肿眼眶,不知怎有些想笑。
大约是感应到他情绪,应筵问:“怎?”
“绑带要松。”岑谙含着泡沫说得不甚清晰。
应筵视线落在岑谙腰间,有些迟疑:“帮你?”
岑谙没答话,将双臂岔开点,意味很明显。
帽,不小心将本子扫落地面,他弯身捡起,没想在瞥见里面密密麻麻字眼时怔然。
像是写日记,里面每行标每天日期和天气,他捻着页脚翻过去,从七年前某天开始,截止到前天,每天日记都只有他名字。
记事本不剩多少空白页,岑谙正要合上,将封底翻过来时却见最后面还发泄般缭乱地写句——
“文字无力缓解,什时候可以正大光明说喜欢你不会被拒绝。”
这个没标日期,岑谙不知道应筵是哪天写。
昨晚搂得不愿松手,今天贴上这片单薄后背却觉谨慎,应筵像是把岑谙当成自己浇灌出来新叶,怕揉皱,也怕碰落,两手从身侧绕到前方,将松开绑带挽成结。
系好,他双臂箍在对方腰身上不愿松开,应筵将下巴搭在岑谙肩上:“衣服洗,饭也做,这个能当成奖励吗?”
“没批准,你不也讨去。”岑谙叼着牙刷回答,“昨晚说好要换床被都没换,现在不会身酒味儿吧。”
应筵说:“苦艾酒又不难闻。”
这相当于是默认,岑谙弯腰吐口泡沫,应筵被撞个措手不及,原本醒来那会就胀得难受,他脸色微变,当场松开岑谙
应筵悄声旋开门进来时岑谙正坐在床沿发呆,不合码数睡袍裹在身上,领口敞得有点低。
“能睡够不?”应筵走过去,没法像上次在酒店那样给岑谙拢住领口,眼下关系发生改变,他这举动反倒成意图明显,只好抓起被角抖开折叠,不让自己双手得到空闲,“早餐和中饭都做,可以合成顿吃。”
“你这贤惠吗应先生。”岑谙趿上拖鞋,“你几点起?平时眠浅,都没感觉到你离开房间。”
“你昨晚睡得太沉。”应筵叠好被子过来,他还没名分,不能牵人家手,只能勾住岑谙袖子,“过来看看,还可以做更多。”
浴室盥洗台上放着盛水漱口杯,杯口架支挤好牙膏牙刷,岑谙哪受过这般待遇,拿起来时候突兀地想到,以前应筵浴室对他来说就只有洗屁股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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