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筵便伸手要帮他拿行李,察觉岑谙抓得太牢,根本没有松手意思。
心情沉落又浮起,应筵倏地抬眸,岑谙面目平淡,辨不清想穿还是不想穿。
羽绒服被掐出指痕,扬起后绕过岑谙周身风仿佛都是暖,应筵将衣服披在岑谙肩头,继而双手滑下来抓住衣襟拢,把人裹个密不透风,手却还不肯松下。
怕错过航班,凌晨未至他就在这里等,担心夜间骤雨使航班延误,也担心人来人往他又错过岑谙。
人散去,雨未降,他站得脚心发麻,撑着精神等到岑谙与别alpha并肩而来,他不该有质问,也不敢去独占,只能恪守着作为追求者应有本分。
视线投向前方,深夜机场大厅放眼空旷,光滑瓷砖地面倒映千百盏明灯如撒星群,而应筵就立在这星群之中,遥远地相望,随后大步朝他走来。
近,岑谙不见应筵脸上倦容,只见自己和明灯都投入他眼中。
“应先生,这巧,哪都能碰上你。”严若炤道。
应筵臂弯中搭着件厚羽绒,他道:“不巧,特地来等岑特助。”
“抢岑谙可以,抢岑特助不行。”严若炤这次没像往常般跟应筵握手,他从拎几袋子东西里抽出份儿递给岑谙,“那先走,这袋你替给小愉吧。”
可腔冲动那汹涌,翻覆着他五脏六腑都疼,眼前人依从像在默许,应筵收紧双手,拽着衣服把人带至自己怀中。
上次这般胸膛相贴地紧拥还是在码头,画面还历历在目,应筵牵念不敢说,只伏在岑谙肩头,嗓音低得宛如在恳求:“不要推开,你答应过,可以给痊愈机会。”
即使隔着几层衣服,岑谙也感到钳在自己腰身上那股力道,箍得他皮肉发疼,但他没说,侧目看着应筵后颈抑制贴,问:“腺体怎样?”
“不太好,”应筵说,“你别推开。”
岑谙看应筵现在没什不好,力气足得快要把他勒断
同行路岑谙都没听说严若炤给岑愉买礼物,他诧异接过:“别是他偷偷给你打电话让你买吧?”
“你回去问问他。”严若炤挥手作别,“走,记得天亮还得上班,别耽误公事。”
万向轮碾过遍地星群,严若炤身影消失在航站楼出口。
应筵必须要用极强自制力才能让目光不往那袋礼物上扫,他空得岑谙口头上应允,可见面却不敢求他心心念念拥抱,只将揽在怀中染上体温羽绒服展开,说:“降温,怕你着凉。”
岑谙左手抓着行李箱拉杆,右手拎着袋子,昂起脸问:“你要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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