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酒庄与炤耀签订合同第批起泡酒质检完毕打好包装出货,在南澳洲阿德莱德港口排船期间,应筵与炤耀企业共同策划完成整份市场开拓方案,岑谙说到做到,给他客户部负责人联系方式。
这个多余联系方式躺在应筵通讯录里,应筵没怎把它翻出来,更多是对方敲他聊天框,礼貌地询问是否方便新轮商谈。
岑谙借给应筵领带在那次用过以后就徒手水洗过,而后直放在应筵车上,他好几次想找机会还给岑谙,可每次商谈完岑谙都会找借口匆匆走开,像是将这条领带抛在九霄云外,也或许是他用过东西,岑谙已经不想再要回。
那批货装柜上船那天,应筵亲自往南澳飞趟,拍下照片用邹助工作号传给岑谙,岑谙对所有人都比对他要热忱客气,半分不耽误回句“谢谢你”。
应筵心痒,回道:不客气,是应先生吩咐。
筵没动筷,依旧直视着岑谙侧影:“你放心,不会对炤耀有任何怨言。”
“关于公事,你想要弥补,可以跟说。”岑谙说,“在能力范围之内。”
声脆响,应筵将次性筷子掰开。
他将筷子架在外卖盒上:“那可不可以借根领带?让下午跟你们严总商谈时能体面些。”
岑谙没再多言,将手里东西往臂下夹,解掉颈上领带走过去,不直接递给应筵,而是轻巧地放到另张单人沙发扶手上。
或许是这句话让岑谙为难,聊天框顶端字从“正在输入中”和备注之间来回闪动几遍,此时正逢港口落日,水波浮动海面被南半球太阳染成壮观金黄色,仿佛群星于白日下轻起轻落。
应筵想岑谙大概是爱看日出日落,他沿着海岸走远几步,举起手机拍下这幕,艘艘货轮全成远景中渺小隅,而他身处镜头之外,终于能以此方式给岑谙分享些公事之外东西。
照片传过去,他转移话题:这个时间点港口很漂亮。
又欲盖弥彰地添句:
起身,岑谙撩眼看着对方:“应先生,与其把时间耗在身上,还不如帮、帮炤耀盯着下个月那批货,严格把控好新品质量,不想看到这次合作有什闪失。”
这是要将两人关系牢固地绑定在公事上,应筵苦笑着答应:“好,听你。”
玻璃门应声闭合,应筵收回眼,将外卖盒挪到自己面前。
还冒着热气饭菜色香味俱全,新风系统净化着室内空气,应筵落箸拨拨皮薄肉嫩蜜汁烤鳗。
是真把他忘吗,又怎会把他口味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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