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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开始收拾行装,因着上次鸣蛇之祸,这场法会也格外隆重,要准备法器也就极多。容尘子带上九个清字辈弟子并下山,观中事务交给叶甜处理。叶甜也无二话——法会什,她参
水。
她在水中荷下嬉戏游走,衣袂如纱若隐若现,容尘子几番抓她不住,索性握住她衣裳角。她挣扎不脱,终是被扯到身前,容尘子静静望她,绿水荷花映照着她脸,那眼波尤胜碧水温柔。他心下微动,忙敛住心神,低声哄:“回房,明日再玩。”
河蚌不依,在水里,她整个人光彩焕发,那浮光逐笑、伊人身若翩鸿,容尘子纵然根基深厚,也有些不能自持。他将河蚌扯到莲叶下,轻轻吻过她温润双唇。
河蚌居然没有抗拒意思,容尘子贪恋那惊世容光,难免与她拥吻许久。待醒过神,他又自责不已——如今青天白日,乾坤朗朗,他竟在院子里同她……这成何体统!他松开河蚌,她轻软如云朵般衣角在他掌心滑,人又调皮地游走。容尘子轻声叹气,掌心中丝滑尚留。
次日早,凌霞镇镇长特地上山求见容尘子,礼请他前往凌霞镇祭天台主持场法事。原是凌霞镇经鸣蛇事,镇民们俱都吓得不轻,好不容易回复元气,便想着启醮作法,则为镇子祈福,二则也安定下人心。
这是理所当然事,容尘子自然不曾推拒。河蚌是个十处打锣九处都在家伙,自然也是要跟着去。容尘子知道抵不过她纠缠,索性也就爽快地答应带她并前往。只是临行前仍是叮嘱良多:“山下民风纯朴,对男女之防更是极为看重,你要同前去也使得,只是不可如在观中般任性放肆。何况此行是前往设坛作醮,乃严肃之事,你要听话,万不可胡闹。”
河蚌瞪着水汪汪眼睛,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容尘子叹口气,见院中无人经过,遂将她揽在怀里,只轻轻拥:“非是不允你亲近,只是毕竟是道门中人,今又执掌清虚观门户,纵有私欲,也万不敢因吾人玷辱道家门风。你若心存疑虑,待法事,便脱冠还俗,此后你要如何,便都随你。”
他神色严肃,河蚌身体还没长成,脑子不好使。她想半天,终于想明白点:“你是说,如果要你还俗,这次就不许去看法会吗?”
容尘子啼笑皆非:“嗯,但是以后会带你去很多地方。”
河蚌开始作算术:“可是你不还俗还可以去看法会,以后你还是会带去很多地方!”她终于得出答案,“那你不还俗吧,要去看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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