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运起传音功法,声音厚如洪钟:“容尘子,你私掳海皇,是何居心?”
容尘子这时候方手持拂尘缓步而来,衣冠整齐、神色严肃:“原来是九鼎宫掌剑浴阳真人,深更半夜,道友何故擅闯?”
这浴阳真人年过半百,身形瘦小,脾气却很大:“容尘子你少装模作样!有人看见你在卧室里私设密室!年初攻进海皇宫时,你是第个进到宫中,海皇栖身大蚌也是你打开。海族圣泉水尚在,独独不见海皇,而今你突然建此密室,莫非是想挟持海皇,统领海族吗?”
此话出,人群中便是阵骚动。来人都是道家,涵养甚好。但海皇下落实在重要,怨不得诸人行事反常。
“这……”容尘子微惊,面上现出几分难色,“道友,贫道打理个
☆、第章:知观月经带
清虚观知观容尘子卧房里有处密室,内置红罗帐、象牙床,床头放多宝格,床外摆副牡丹仕女图样曲屏风,屏风外间又置衣架、盆架各副,镜台张。角落里设镂空鎏金香炉蹲,俨然女子深闺模样。
密室开关设在卧房山松图上,夜间无人时分,容尘子隔三岔五便会到这里来趟。
此时正值三更,容尘子沐浴薰香后独自进得密室,用火折子将壁上罗汉灯点燃。光线渐渐明亮,榻上重重垂落纱帐后竟然隐约躺个人。
他往香炉里加两勺驱邪避难香,以水净手,缓缓撩开纱帐。红色锦帐中竟然躺着个女人,着白色纱衣,曲线玲珑曼妙,此时她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美目紧阖,如同熟睡。
容尘子仔细为她把脉,凝神化符,冲杯符水给她。她没有睁开眼睛,却闭着唇不肯饮。容尘子摇摇头,又调两勺砂糖。再喂时她微张樱唇,乖乖地喝。
容尘子搁杯盏,这房中再无旁人,他却衣衫整齐、举止得当,毫无半点逾矩之处。知观当久,难免老气横秋。他翻翻多宝格里经书,他随手抽本《枕中经》,替她念半个时辰,女子依旧不语不动,丝毫没有醒转迹象。容尘子念罢经,将经书放回原处,再度净手,放下纱帐,离开密室。
容尘子任清虚观知观多年,是个守礼君子,平素里待观中诸人也是刻板严肃,整个道宗提起这个人,也要竖着大拇指赞声品行高洁。
然而这晚清虚观不甚清静,四更天后,突然帮道宗打扮人直逼凌霞山,大有擅闯清虚观意思。
容尘子得报,微蹙眉头,也不多言,披衣去清虚观山门前。天色未亮,夜雾粘稠。无数火把连成条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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