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乘风伸手拽着他披风带子有搭没搭地晃,撩起眼皮看他,“你还记得家在何处吗?”
“不记得。”万里任由他晃那带子,半点不见恼。
宁乘风眼睛亮,“要不你跟回巽府宁城吧?宁家主家每年都会招许多客卿,俸禄也十分优渥,让哥把你安排到身边。”
“不必。”万里却拒绝他,好像是看出他不开心,顿顿又道:“还有事要做。”
他本来也只是心血来潮随口提,总觉得客卿这职位配不上万里,便也未再提起,只是情绪依旧不高。
“嗯?”万里疑问声音近在咫尺,像是根羽毛轻飘飘往他心口上挠把才不急不慢地落进他耳朵里。
痒意变本加厉,却偏偏落不到实处。
宁乘风伸手揉揉发痒耳朵,清清嗓子继续道:“十分喜欢。”
万里突然沉默下来。
宁乘风过好会儿才察觉到自己说话有歧义,想要找补又觉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直接闭上眼睛装作睡过去。
个人总是裹在披风里面,根本看不出身形如何,但宁乘风总是暗搓搓地搂他腰,约莫着也很清瘦。
比如现在他便点儿也不见外地搂住万里腰,万里浑身僵,他却假装没有察觉,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万里身上带着股清苦淡香,宁乘风直觉得好闻,低头在他衣襟嗅嗅,“你直在吃药?身上股苦味。”
话刚说完,就被人捏住后脖颈往后提溜。
“睡觉。”万里语气十分冷淡。
待万里将他送出这沼泽荒原,他们二人恐怕就要分开,十七州广袤无
过没多久,只胳膊揽住他肩膀,将他往怀里拢拢。
宁乘风勾勾嘴角,伴着鼻尖淡淡苦香,沉沉睡过去。
翌日醒来,两个人收拾下便继续赶路。
“……万玄院课业十分枯燥,还有四年课业没修完。”宁乘风想起以后还要被郝诤再训四年就脑仁疼,“万里,符画得可好,你要不要看?”
万里低头看他眼,“你现在不宜动用灵力。”
“你这口气跟最讨厌那个掌教真像。”宁乘风目光不经意滑过万里被扯开前襟,如愿以偿看见点锁骨,却十分君子地没再继续看,道:“若不是你声音这般好听,都快以为你是他假扮。”
万里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同他很像?”
不知为何宁乘风从他语气里听出点不虞意味。
他心道有时候确实很像,嘴上却道:“你可比他强多,十分讨厌他,对你却——”
宁乘风突然卡下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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